怎么辦?
李昊宇掛掉電話,沒控制住情緒,當著外人的面,狠狠地咒罵了劉雅蘭一聲,然后他立刻意識到了失態(tài),起身向我告別。
我可以用擔心劉雅蘭的借口跟著他一起去,在這個過程中找找看有沒有機會,但是我勢必會出現(xiàn)在這次的記錄里,被消防救援留意到,以后被警方留意到。何況眼前這個人,和劉雅蘭一樣不值得信任,和他通行也許就是與狼為伍。
我也可以賭李昊宇這次能順利的拿回車,但是劉雅蘭已經(jīng)暴露了,她的車子也遲早會被警方進行取證調(diào)查,尤其是她的車子出現(xiàn)在慶春二巷不遠處,還有這么多反常之處,警方遲早會注意到。
而一旦這兩個針孔攝像頭被發(fā)現(xiàn),警方一定能找到賣家,賣家極大概率會記得我,因為這是市面上最貴的,內(nèi)置鋰電超長待機,自帶發(fā)射裝置,無需接線……何況我一次買了五個,我也算是賣家的大客戶吧。
一旦找到當時喬裝的我,就能找到我不為人知的那個小窩……暴露就是遲或者早的問題。
李昊宇已經(jīng)拉開了診室的門,我也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
怎么辦?
去?還是不去?
有冷汗沿著我的后背脊梁迅速滑下。不能去。
我的身上,背著珍珠的清白,背著我爸十幾年的心血,這比什么都重要。
那就賭一把?賭概率?賭運氣?
不,我不賭。賭運氣是走投無路的選擇,讓我想想我的路。
我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在警方拖車之前,或者在李昊宇開車走后回家的路上。
我坐在凳子上,心情沉重,一時竟無法起身,我想我的臉色一定不好看。
有人敲門之后拉開了診室的門,黎致遠進來了,他問的話只說了一半:“寶珠,胡麗說一起去宋琪那……”然后他停住了,問我:“寶珠,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沒有力氣回答他,只搖了搖頭,他臉上的關心如此情真意切,一瞬間,我腦海里閃過向他求助的念頭。我能向他求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