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guī)е苫蟮谋砬榭粗?/p>
我沒有明白黃隊長話里的意思,雖說結巴做事唯利是圖,不過他對我總算還是恭敬有加,而且司機工作做得也算不錯。我心里冒出的第一個反應是:難道黃隊長記恨結巴平時明里暗里對他的不配合,所以要在自己走之前給他使個絆子。
“黃隊,你這話的意思是?”
“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在別人面前說你心很黑,維修的好處想要一個人撈?!?/p>
黃隊長繼續(xù)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
我的心里頓時對結巴涌起一陣憤懣,我在crv上的追究和些許強勢在他嘴里變成心很黑。不過憤懣的情緒只持續(xù)幾秒鐘,我很快冷靜下來,結巴嘴碎誰都知道,他在我面前常說起黃隊長的不是,也曾說起過采購沈經理的不是,他還甚至說起過馬總的不是,但是實際上他對沈經理和馬總并沒有多大成見,畢竟說起來他們和結巴根本談不上有利益沖突。
而我,跟沈經理的情況最為類似,所以他說我的時候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性質,只是因為他嘴碎。
“謝謝黃隊長提醒,我心里有數(shù)?!?/p>
我收起疑惑的神情,神色如常的回道,對他笑笑。
也許我的反應沒有達到黃隊長的預期,他沒再說話,抬一下眉毛,喝口茶,轉身離開了。
盡管我理解結巴的行為,不過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我腦海里還是想著這件事情,告誡自己還是離他遠一點為好,同時再次決定要搬出殷姐家,誰知道他倆還會上演什么戲碼。
CRV的事情總算有一大步的進展,頓時感覺壓力輕松許多。
接下來的兩天,我的生活又暫時回歸平靜,8月份天氣炎熱,打球的會員也少,導致每天都有陸陸續(xù)球僮離職-他們主要靠球員給的小費維持不高的工作熱情。這樣一來,萍萍這邊的招聘壓力一下子大起來,而她的夜攤和網店也趨向穩(wěn)定,她幾乎沒有時間來琢磨與我之間的關系,我們的關系停留在我被打那天略微緩和的地步。
我倒喜歡這樣的狀況,在辦公室里的心情也放松許多,葉黎夕的培訓漸入佳境,她每天在朋友圈發(fā)的都是對培訓的感悟,中心思想是如何成為優(yōu)秀團隊中的一員,雖然我對這些洗腦式的信息不感冒,不過看到她有種已經投入到培訓中的自得其樂,我也每次都為她點贊。除了點贊,依舊是日常生活的分享,探索彼此的星座,做性格測試類的試卷,對彼此的了解越深,聊得也越投緣。再過兩天就是七夕,我打算明天去看望她。
這兩天,結巴也沒去殷姐家,刷他的朋友圈,大多是“這是男人的痛處,女人千萬別點進來?!币活惖奈恼骆溄?,也不知是給老婆還是殷姐看的。
剛輕松兩天,我又有些煩躁,原因是這兩天黃隊長音訊全無。
回想那天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認定他是能搞定的,到了今天,我又不禁懷疑這難道只是黃隊長拖延之策。
但馬上我又否定自己的想法,那天黃隊長的表情誠懇,不像是騙我的樣子。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雖然時間緊迫,不過畢竟還沒有到最后關頭,我決定耐著性子等待他的電話。
一直到吃過午飯,我才接到一個電話,不過并不是黃隊長打來的,而是修理廠的老板娘。
通話內容言簡意賅,老板娘說因為遲遲沒有等到我的回復,他們同意再讓一步,讓小胖承擔4000元,其余由修理廠承擔,車子還在他們廠里修。
看來黃隊長已經搞定這件事情,我答應下來,不過并沒有馬上給出確認,畢竟我上面還有潘總監(jiān)。
接完電話,我有點佩服黃隊長做事的滴水不漏,盡管我選擇相信他,不過心里畢竟對他還是有所防備,相信他對我也是一樣,也是懷著一定的戒心。所以,如果他來跟我打這通電話或者當面溝通,萬一被我錄音,那他就變得被動了。
之前那次他是當面跟我談話,也是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而現(xiàn)在是修理廠給我來電,我是否會錄音,都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
我找到盤總監(jiān),將處理方案告訴潘總監(jiān),他對車子是不是還放在廖廠長那邊修并不在乎,他關心的是兩件事情,第一,車能不能徹底修好,第二,小胖4000塊錢愿不愿意拿出來。
第一件事情,結果我們說了算,主動權也算在我們這里。對于第二件事情,我心里也吃不準?;蛟S,在小胖眼里,4000和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他都拿不出。
“實在不行,就跟老錢一樣吧,分月扣。”
潘總監(jiān)給出意見。
如果小胖拿不出4000塊,那么也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