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幾乎一瞬間就回憶起當(dāng)初他誤會(huì)的“哪種跟”,手指緊張的慢慢捏成拳。
“作為一個(gè)以色侍人的玩物取悅我,我心情好,你就可以好好活下去?!弊筝p越眼里沒有笑意,“啊,當(dāng)然……雁歸放心,我不殺你?!?/p>
“我只會(huì),變本加厲的折磨你而已?!?/p>
仇雁歸神色僵硬,目光怔怔的望著左輕越那雙總是含笑的桃花眸里只余下一片晦澀的暗沉。
左輕越睥睨著仇雁歸,等著欣賞刺客露出隱忍難堪的神情。
但刺客除卻一開始的愣怔后,就像是呆住似的垂下眼。
“不至于——”左輕越輕輕一笑,正欲譏諷一番。
仇雁歸卻突然開了口,嗓音漸漸恢復(fù),沙啞中帶上了幾分溫柔繾眷的意味,令人聽出了一股縱容的錯(cuò)覺,他輕輕點(diǎn)頭,“好?!?/p>
“……”左輕越神色寡淡,盯著他足足有小半柱香的時(shí)間。
他看著刺客沒什么波瀾的表情,心中驟然涌起一股無名火,左輕越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微微捏緊。
他無聲的哂笑一下,然后猛的將刺客按在石床上,仇雁歸猝不及防,身體下意識(shí)緊繃了一瞬。
左輕越單膝跪上床沿,神情不明的低頭湊近,輕輕嗅了嗅刺客頸側(cè),帶著點(diǎn)淡淡的藥香。
微涼的軀體覆上來,仇雁歸聞到熟悉的氣息,脖子上傳來溫?zé)岬暮粑?,酥麻的癢意席卷全身,他呼吸一窒,忍不住偏過頭。
他微微蜷縮起腿,想要稍微躲開一些。
耳尖傳來滾燙的溫度,仇雁歸心跳如擂鼓,就在這時(shí),溫軟的唇貼上了他的耳廓,仇雁歸沒忍住抖了抖。
可下一秒,他如墜冰窖。
“雁歸在期待什么?”左輕越咬了咬他的耳朵,低低笑了,語氣卻是十足的冷淡,“你這幅任人擺布的模樣,真讓人掃興呢。”
滾燙的血液驟然冷卻。
左輕越毫不留戀的起身,理了理衣裳,腳步一抬,兀自離開了。
仇雁歸的目光微黯,保持著仰躺的姿態(tài)慢慢側(cè)過頭。
卻只看到了一角描紅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