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左輕越輕輕笑了笑,似乎與婦人相熟,沒擺對仇雁歸的那副臭臉,他眼神朝刺客一瞥,意有所指的道,“準備些佳肴,吞云閣私廚比不上你望琴樓,得不了祖宗歡心,你看著上吧?!?/p>
麗娘一驚,心中嘖嘖稱奇,她嬌笑著瞧了眼神色不自在的刺客,了然的點頭,“少主說笑了,雅間已備好,還請少主與公子移步?!?/p>
左輕越點點頭,并沒有松開刺客的手腕,抬步消失在眾人眼前。
此前就早有苗疆少主與刺客的恩怨流傳而出,但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那壓迫性極強的身影離開后,人群炸開了鍋。
看來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則那不喜人近身的少主怎會主動碰人?
虞閑街重新熱鬧起來,只是不被人注意的暗處有人悄無聲息的退去,他身前的茶樓里,正笑談著的錦衣公子不動聲色的投來一眼,而后視線掃過側(cè)后方一位平平無奇的老者。
那老者佝僂著身子離開,后門人煙稀少,“老者”挺直了背脊,直直朝方才暗處那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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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陸家。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地,陸宅向陽,金燦的光芒卻像是隔了層詭譎云涌的霧,陰沉的氣息經(jīng)久不散,壓抑沉重。
前堂很靜,池前的錦鯉一動不動的潛在水底,奢華之下了無人氣。
“長老。”那人的聲音嘶啞難聽,像是被生生割裂般。
“嗯?!彪[于暗處的人正是宅子的主人,陸騫長老。
他整個人都藏劍了陰影里,像是見不得光似的。
但陸長老慢慢起身走進光下時,入目卻是一張溫和慈愛的臉,哪里有半分陰沉之意,他笑了笑,“如何?”
那人莫名顫了一下,磕巴道,“少……少主帶著那刺客去了望琴樓,并無異樣,刺客瞧著也沒有受傷?!?/p>
陸長老并不年輕了,皺紋已經(jīng)扭曲著爬上了他的面容,他笑起來面善,沒有遮掩的邪性從眼眸里溢出,有一種被割裂的可怖感,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嗎,這刺客倒有些手段?!?/p>
左輕越手段狠辣睚眥必報,能留著刺客條命不說,還這般寵著,說起來當真是荒唐可笑。
只是這是真是假還有待定奪。
不過既然刺客沒死,甚至真如傳言那般與左輕越糾纏不清,倒是可以考慮利用一下。
“去將消息漏給那幫人。”陸長老沉吟片刻,“我會想辦法接近那刺客,你去問問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