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越哼笑一聲:“嗯?!?/p>
仇雁歸心情復雜,小心的湊過去,慢慢張開嘴。
下一刻。
左輕越:“嘬嘬嘬?!?/p>
仇雁歸:“……”
左輕越面露訝異,“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嗎?”
仇雁歸氣的面色漲紅,瞬間收回腦袋靠在窗沿不愿意抬頭,即便他知道這樣不合規(guī)矩,也受不了這種屈辱。
腦袋被人摸了摸。
他猛的抬起頭,被綁起的身子艱難的挺直,繩索繃直勒的他的手瞬間充血紅腫,仇雁歸眼睛有點紅,看著左輕越,“少主不必如此,屬下……”
他的聲線有些不穩(wěn),顯然是被氣狠了,話還沒有說完,嘴里就被塞了個糕點,軟糯香甜,令他猝不及防的一怔。
左輕越臉上沒有什么笑意,但也不是沉著的,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毫不溫柔的將糕點塞進去,見他要開口就再塞一個進去。
仇雁歸心知如若自己被嗆著,恐怕左輕越是不會救他了,只好忍著先把嘴里的嚼了。
不知覺的,兩碟子糕點下肚,仇雁歸一肚子氣也被咽了下去,最后一絲倔強順著喉嚨上浮,化為了一聲極輕的,“嗝?!?/p>
左輕越嗤笑一聲,“吃飽了?”
仇雁歸此時此刻已經(jīng)被磨得沒脾氣了,蔫蔫的靠在窗沿,“……嗯,多謝少主?!?/p>
左輕越?jīng)]說話,徑自熄了燈,褪下衣衫放在屏風上,也沒有避諱。
刺客的夜視能力極強,仇雁歸正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地面,放輕了呼吸。
床鋪柔軟,陷下去一塊,左輕越?jīng)]有再管他,自顧自的躺好閉上了眼睛。
仇雁歸慢慢抬眼,抿了抿唇。
他莫名覺得就出去這一會兒,少主似乎心情不好。
但這種事素來與他無關(guān),他只需保護好主子即可,會有這種想法也還是左輕越看上去,實在太空了。
就好像他當初去行刺時感受到的死寂一般,艷麗無雙之后,那是一片荒蕪的涼。
————
翌日。
仇雁歸幾乎徹夜未眠,心事重重的閉目養(yǎng)神,好在他并不需要太久的休眠,莫要說一夜,熬個三夜差不多都能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