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疏一派的走狗也敢在我面前叫囂,野心倒是不小?!弊筝p越瞇了瞇眼,嗤笑一聲,“給點教訓罷了?!?/p>
齊晟沒出聲,盯著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點鄭重的意味,“輕越,你與你那刺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雖說人在劍宗,但輕越?jīng)]有防他,苗疆的風吹草動他自然清楚。
三年前輕越重傷,齊晟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至今都難忘他那時的模樣,自輕越奪得苗疆后,齊晟再也沒見過他如此狼狽的一面。
心口處的傷疤猙獰,平日里不讓人近身,渾身是毒的苗疆少主若非未曾設(shè)防半分,怎會到如此地步。
而這一切的作俑者,就是那位刺客。
被血洗的獄宮昭示著左輕越內(nèi)心滔天的怒火與恨意,但既然無法自控到此等地步,為何又在好不容易抓到刺客后,選擇了留下對方一條命呢?
齊晟沒有明說,他給左輕越留了余地,他們都太過于了解彼此。
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好。
自齊晟那番話后,屋內(nèi)便靜了下來。
半晌,左輕越才低低笑了笑,語氣透著些森然道,“你想多了,只不過好不容易才抓到,直接弄死了多可惜?!?/p>
“自然是要好好……”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齊晟打斷了,他一向溫和的嗓音微微有些重,“輕越,你若心中沒有留戀,那為何不殺他,這不像你?!?/p>
“說是玩弄……你將他囚在身邊,當真沒有半點私心嗎?”
此言一出,原本稍有緩和的氣氛驟然緊繃,齊晟溫和的面容也隱隱露出幾分怒意,他毫無征兆的挑破了那層窗戶紙。
他能感受到輕越的回避,原本齊晟不該說的這么明白。
但他現(xiàn)在要個準信。
齊晟曾與那刺客待過一段時日,雖說是名隱于暗處的刺客,但沉穩(wěn)之余帶著點傲氣,靈氣和天賦刻在了骨子里。
若是這刺客當真叛了輕越,留在身邊無疑是個隱患,須當機立斷。
可若是當初另有隱情,刺客是情非得已,那如今輕越此番行徑……豈不是叫人覺得真心錯付,畜生不如嗎?
齊晟一瞬不瞬的盯著好友的面容。
左輕越掛在嘴邊的笑意淡去,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不知?!?/p>
“不知?”齊晟等了半天等到這兩個字,神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立即開口,“輕越,你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