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神色微驚的低頭,左輕越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一個沒有半分笑意的笑容。
他白皙修長的指尖染上了血色,正惡劣的研磨著刺客的傷口,看著仇雁歸不可置信的眼神,左輕越猛的用力,指尖狠狠碾在他的傷口處,如愿以償?shù)穆牭搅舜炭偷膼灪摺?/p>
“疼嗎?”左輕越用沾血的手摸了摸刺客發(fā)白的臉,星星點點的,如同雪中綻開的冷梅。
仇雁歸不明白主子為何突然發(fā)難,但還是強忍著沒有出聲。
左輕越輕輕笑了笑,語氣森然,“剛給你處理好傷處,怎么那么不乖?”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讓你疼個夠,好不好?”
左輕越笑吟吟的看著他,粗魯?shù)慕议_紗布,與方才溫和的手法截然相反。
刺客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僵硬著身子默默抑制住因疼痛而瑟縮的沖動。
即便左輕越正絲毫不手軟的摧殘他的傷口。
半晌,刺客才啞著嗓子開口。
“少主,屬下知錯?!?/p>
左輕越笑吟吟的面容僵住,臉上閃過一瞬的陰沉怒意,又硬生生的被壓下,他若無其事的輕笑,嗓音溫和,“你何錯之有,別鬧?!?/p>
“平白浪費了少主的好意,屬下知錯?!背鹧銡w眼睛里沒有任何不甘或憤怒情緒,他低眉順眼的認錯,面容蒼白的有些脆弱。
像是無論左輕越多么過分,他都不會有絲毫的怨言。
他知道主子在生氣。
左輕越手上力道松了松。
這刺客氣人噎人的本事倒是一絕,讓人只覺得像是蓄力一擊打在了棉花上,沒勁的很。
少主哂笑一聲,沒有再繼續(xù)動作。
重新幫他處理好傷口,又慢條斯理的擦干凈手上的血污,漫不經(jīng)心道,“既然知錯……”
“那就換身衣裳,過來領(lǐng)罰?!?/p>
刺客不明所以,但還是去換了身衣裳,途中只聽屏風(fēng)后傳來一聲巨響,仇雁歸一驚,顧不上整理衣襟,迅速折返。
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面對自己“愛塌”的“尸體”,方才還無比牢固的軟榻碎成幾段,顯然不是尋常的路數(shù)。
少主靠在床沿,神情淡定的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仇雁歸心中嘆息,不過他早就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