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雁歸與羽遷告別,迅速趕回衡城,他尚未注意黃昏,周身就墜入了暗沉,心中有些不安。
主子從未傳召過他,不知是遇上了什么麻煩,若是有意外……
刺客思及此難免有些后悔,若非自己請求要親自去查,此刻便能伴隨主子左右了。
衡城的花燈節(jié)已過,余韻也散了干凈。
待到刺客急匆匆趕回酒樓叩門而入時,卻發(fā)覺少主好端端坐著,只是臉色略微有些臭,看見他緩緩開口,“我餓了,要用膳?!?/p>
“……”仇雁歸愣住,遲疑了一瞬這才低頭應聲,然后下樓去尋小二。
不過還未等他找到,便被早已等候多時的影十逮住。
“見過少主了?”影十沒頭沒尾的問了句。
仇雁歸聽的云里霧里,但還是點點頭,猶豫著道,“是,我收到傳喚便趕了回來,只是不知……”
刺客神色為難,貿(mào)然打聽主子顯然不合適,但刺客有種莫名的直覺,主子生氣或許與他有關。
看出仇雁歸的心思,影十清了清嗓子,給了身邊暗衛(wèi)一個眼神,暗衛(wèi)會意,招呼小二將飯菜送到樓上。
然后又端過來碗銀耳羹,影六遞給刺客,沉默了一瞬,似是在斟酌用詞。
“少主今日興致不高,若是有什么,不合……嗯,異與往日的舉止,你且擔待著些?!庇笆环判牡亩?,“明白了嗎?”
仇雁歸點點頭,小心的接過那碗銀耳羹,轉(zhuǎn)身時兀自擰眉。
興致不高?
可分明他離開時,少主還未如此。
——
屋內(nèi)。
左輕越斜靠在榻上,眼眸微垂不知在思索什么,莫名有種蔫蔫的感覺。
小二將飯菜送到,便匆匆離開了,仇雁歸在門口停頓了片刻,這才邁步跨入門檻,他將瓷碗放置桌上,回身朝床榻走去。
左輕越蔫蔫的抬眼,渾身寫著沒勁二字,卻又帶著一種慵懶的韻味,收斂了平日里的鋒芒,讓人平白無故的想要親近。
仇雁歸倏地垂眸,聲音不自覺的柔和起來,“主子可有不適?”
“嗯?!弊筝p越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只是目光仍盯著刺客,神色瞧不出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