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瞬間會意,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掩飾笑容,昧著良心關(guān)心了兩句。
這十有八九是在詐劍閣的內(nèi)應(yīng),恐怕待會就會有苗疆少主身體虛弱的消息傳出去了。
到底是劍宗宗主,這些門派紛爭看的倒也不少,他心思活絡(luò),猜到尋龍山埋伏的那幫人另有蹊蹺,不僅僅是劍宗內(nèi)鬼的問題。
不過齊晟也只能猜到其中一二,輕越不說,自然就是不想讓他卷入其中,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
他一向有自己的打算,若是當真遇到什么難關(guān),劍宗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左輕越示意齊晟帶自己四處瞧瞧,劍宗的弟子們正持劍練功,幾位長老在不遠處管教,對他們拱手致意,并未打擾。
刺客僵著身體,懷中靠著臉色微白,蹙眉隱忍的少主。
左輕越容貌昳麗,但其實身量極高,比刺客還要高上幾分,這樣一來姿勢就有幾分別扭。
很快,他就退而求其次的扶住刺客的手腕,勉強沖齊晟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瓶藥丸,倒出一粒服用,不多時氣色就好了不少。
齊晟神色關(guān)切,故意點出關(guān)竅,作欲言又止狀,“近日就歇在此處好好調(diào)養(yǎng),否則你這傷……”
“并無大礙?!弊筝p越搖了搖頭,“恐怕待不了幾日,我還得去衡城一趟。”
齊晟露出了然的神色,卻沒有明說,只是嘆息一聲,“也罷?!?/p>
左輕越笑了笑,一雙瀲滟的桃花眼不著痕跡的掠過不遠處,又若無其事的收回。
一個長老不經(jīng)意的揮了揮手指,身側(cè)的弟子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的朝外走。
看來有些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
左輕越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刺客的手腕,仇雁歸身形僵直的抿起薄唇。
巡視了一圈,左輕越與齊晟告別,帶著刺客悠哉的漫步在后院。
天色漸沉,晚風醉人。
仇雁歸一言不發(fā)的充當人形拐杖,此刻分明已無他人存在,可不知為何少主仍然未松開手。
“此前為何會去血閣?”左輕越?jīng)]有回頭,毫無預(yù)兆的問。
仇雁歸先是一怔,旋即腦中閃過那段血色的回憶,聲音微啞,“家中被屠,閣主有恩于我?!?/p>
左輕越微不可察的頓了頓,他聽出刺客對此事不欲多言,便也沒有追問,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意味,不過片刻又笑吟吟起來。
兩人回到院子,小鸚鵡瞬間撲棱著翅膀飛過來,“恭迎!恭迎!”
左輕越抬手將它握住,手指輕輕捋著它的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