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此等殊榮,刺客不適應(yīng)的動了動,但眼中還是沒忍住閃過溫和的意味,如同多年前一般低聲問,“那我叫人將轎子移過來?”
“不想動?!弊笊僦飨袷抢蹣O了,整個人萎靡不振。
刺客神色為難,低聲道,“那雁歸背少主出去?”
“那我還要不要臉?”
“。。。。。。那少主要如何?”
“讓我抱一會兒吧。”左輕越并沒有在為難刺客,聲音輕到幾乎要散在風(fēng)里,“雁歸?!?/p>
刺客的動作驟然僵住,他總覺得少主似乎哪里變了,卻又找不到具體緣由,只是那聲“雁歸”分明很輕,卻像是比任何聲嘶力竭都要有力,他聽得格外清晰。
心臟重重一跳,仇雁歸借著安撫的動作撫上少主的背脊,極具私心的小心環(huán)住。
少主曾說他喜凈,平日里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旁人近身,既然如此。
他得以近身……是不是意味著一種變相的特殊?
兩人各懷心思的相擁,似是無聲的重逢。
——
直到離開蠱門時,左輕越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不過見章青攜帶一眾人來相送是倒是顯出了幾分活力,眉目深刻著冷意讓他們“趕緊滾”。
一眾人戀戀不舍的目光從他圈住的人身上離開,左輕越?jīng)]理,只是不著痕跡的將人又往自己懷中帶了帶。
直到兩人上了轎子離開,眾人才敢明目張膽的擠眉弄眼。
其中一人遺憾的嘆息,“只可惜未能瞧見他二人如何相處?!?/p>
“不必遺憾?!闭虑喙逝摰臄[弄著他那把折扇,意味深長道,“以后有的是機(jī)會。”
他們原本對這刺客滿懷惡意,但他們跟著少主時間長了,自然能從傳言中發(fā)覺不對,更何況少主的態(tài)度本就曖昧,行為上也有失偏頗,如今竟能將人直接帶到蠱門來。
他們可謂是一點就透。
或許旁人不知,他們曾四海為家,有了蠱門后便像是有了根。
如今少主帶著人來,是何用意大家一想便知。
不過調(diào)笑了幾句,便肅起臉色。
“北邊的異動少主下令說暫且按兵不動,我們當(dāng)真不防?”一位青袍人猶豫道,“陰客手段陰險,雖說不及我等,但保不齊就讓他們鉆了空子呢?”
“少主這樣做定有他的打算?!闭虑鄵u了搖頭,“我們雖不設(shè)防,但該準(zhǔn)備的還是要準(zhǔn)備?!?/p>
“對方在引我等上鉤,若不順著他走,如何請君入甕?”
“恐怕不會太久?!绷硪晃缓谂廴说吐暤?,“陸長老近日有意借新蠱拜訪少主,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前來試探的。”
“嗤,就怕他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