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臉色鐵青地聽著管家的匯報。
“……國公,我們家的酒樓,這個月,生意又下滑了三成?!?/p>
“城里的幾家布莊,也受到了程家裁縫鋪的沖擊,利潤大減?!?/p>
“啪!”
一只名貴的青瓷茶杯,被長孫無忌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程處輝!”
他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眼中滿是怨毒。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個粗鄙的武夫之子,怎么就搞出了這么多賺錢的門道。
更可氣的是,這些產業(yè)還偏偏動不得。
“父親,息怒?!?/p>
一旁的長孫沖遞上一杯新茶,低聲勸道。
“那《所有權法》是陛下親自頒布的,我們若是強行動手,恐怕會惹來麻煩。”
長孫無忌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辛辛苦苦經營多年的商業(yè)版圖,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沖擊得七零八落。
“我真恨不得那小子現在就死在南詔!”
長孫無忌惡狠狠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下人匆匆跑了進來。
“國公,公子,南詔來的信鴿!”
長孫無忌精神一振,連忙道。
“快!呈上來!”
這是他安插在南詔的探子傳回的消息。
他迫不及待地從信鴿腿上取下小小的竹筒,倒出里面的紙條。
展開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九個字。
“云南王已死,大事可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