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輝,佩服之至。”
他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清朗。
“既然如此,處輝今日,也在此表個態(tài)?!?/p>
“我程家這水泥之法,愿以平價,悉數(shù)交由朝廷,用于此次黃河賑災?!?/p>
“我程處輝,分文不取!”
“我只有一個要求?!?/p>
他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直刺高士廉等人的內心。
“我希望,此次水患過后,渭水兩岸的百姓,房屋尚在,田畝尚存?!?/p>
“而不是流離失所,賣兒賣女,最終淪為某些人手中的奴仆與私產(chǎn)?!?/p>
“諸位大人?!?/p>
程處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們,是否也是這么想的呢?”
“或者說,你們之所以反對,就是不希望看到百姓安然無恙?”
“就是希望水災鬧得越大越好,好方便你們……兼并土地,發(fā)國難財?”
誅心之言!
這番話,比程咬金的當面怒罵,還要狠上千倍萬倍!
直接將高士廉等人釘在了“禍國殃民”的恥辱柱上。
高士廉、褚遂良、鄭善果、楊溫四人,臉色瞬間煞白,毫無血色。
“陛下,臣,附議。”
尚書左仆射,房玄齡,從隊列中走了出來。
他先是對著李世民躬身一禮,隨后轉向眾人,神色從容。
“盧國公忠君為國之心,天地可鑒?!?/p>
“程處輝心懷萬民之德,日月可昭。”
房玄齡的聲音不疾不徐。
“臣以為,此事可行?!?/p>
“即便真有萬一,以盧國公府如今的財力,也足以彌補百姓的所有損失?!?/p>
“據(jù)臣所知,光是那蒸餾酒與奇物內衣的物權收益,便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足以讓國庫充盈?!?/p>
房玄齡的話,看似是在為程家背書,實則是在提醒李世民。
程家的財力,完全可以支撐這場“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