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好像是真病了
聽著秦瓊這番發(fā)自肺腑的話,程處輝沉默了。
他知道,秦瓊說的是事實(shí)。
自古以來,開國皇帝與功臣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不僅僅是一句諺語,更是血淋淋的歷史教訓(xùn)。
秦瓊的選擇,無奈,卻也是最聰明的自保之道。
“秦伯伯,您的顧慮,我懂?!?/p>
程處輝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可是,裝病歸裝病,您這身體……再裝下去,可就真要駕鶴西去了?!?/p>
秦瓊聞言,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解。
程處輝也不多解釋,直接走到床邊,伸出手。
“伯伯,得罪了,我給您把把脈?!?/p>
秦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枯瘦的手腕從被子里伸了出來。
程處輝三指搭上他的脈門,閉上眼睛,仔細(xì)感受著指尖傳來的跳動(dòng)。
片刻之后,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原本輕松的神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
秦瓊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怎么了?”
程處輝睜開眼,看著秦瓊,一字一句地說道。
“伯伯,您年輕的時(shí)候,是不是受過極重的傷?而且不止一次?”
秦瓊瞳孔驟然一縮。
“左胸中過一箭,幾乎穿心?!?/p>
“背上被砍過三刀,最深的一刀傷及肺腑。右腿被長槊洞穿,骨頭都裂了……”
他每說一處,程處輝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一分。
“您這些舊疾,本就傷了根基?!?/p>
“孫神醫(yī)給您開的方子,也只是些固本培元的溫和之藥,治標(biāo)不治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