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還帶了長樂公主殿下?!?/p>
“你說什么?”
長孫無忌猛地站起身,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壓得管事喘不過氣來。
“長樂公主,李麗質(zhì)?”
“是……是的。”
管事頭埋得更低了。
“公主殿下親口說,賭坊的賭局有問題,要……要程處輝替天行道?!?/p>
長孫無忌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一個程處輝,他還不放在眼里。
可加上一個李世民最寵愛的女兒,事情的性質(zhì)就完全變了。
“賠了多少?”
他坐回椅子上,聲音恢復了些許平靜,但那份陰冷卻愈發(fā)濃重。
“按……按照賭坊的規(guī)矩,所有的賭坊加起來總共賠了……三千五百萬兩?!?/p>
“三千五百萬兩……”
長孫無忌的拳頭在桌案下悄然握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這筆錢,幾乎是他長孫家近半的流動家產(chǎn)了。
更讓他憤怒的是,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赤裸裸的打臉。
他長孫無忌的場子,就這么被人給砸了,他還不能把對方怎么樣。
只因為,對方搬出了長樂公主這座大山。
“程處輝……好一個程處輝……”
長孫無忌的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另一邊,梁國公府。
房遺愛揣著那兩百萬兩的銀票,心情忐忑地回了家。
他前腳剛踏進府門,后腳就被下人請到了書房。
書房里,他的父親,當朝宰相房玄齡正端坐于書案之后,手中捧著一卷書,神情淡然。
可房遺愛卻知道,這平靜的湖面下,往往隱藏著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