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霍若有所思地看著梁庭,語重心長地說:“那太可惜了,有些緣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梁總還是往前看,說不定有更好的風(fēng)景。”
“不可能!”
梁庭像是被觸碰到了心底最敏感的神經(jīng),猛地大聲吼道。
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已有些失態(tài),趕忙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情緒,語氣又放平了些:“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了?!?/p>
凌霍無所謂地笑了笑:“沒想到你情緒那么激動,是因為被分手了?”
梁庭說:“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女朋友性格有點犟,她說過,這輩子只喜歡我一個人,我們只是暫時分開?!?/p>
凌霍看著他這副模樣,也不再多言,只是微笑著說:“梁總,我們上馬吧?!?/p>
隨著一聲清脆的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凌霍如通一道黑色的閃電,率先沖了出去。
他身姿矯健,與駿馬配合得天衣無縫,每一個轉(zhuǎn)彎、每一次加速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反觀梁庭,可能是被心中的雜念所擾,在比賽中頻頻失誤,漸漸與凌霍拉開了距離。
最終,凌霍毫無懸念地沖過了終點線,贏得了這場比賽。
梁庭望著凌霍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背影,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這次自已又輸了。
別說看見凌霍的馬尾,就是灰塵都沒見著。
凌霍笑著看他落魄的樣子:“今天我玩得很開心,希望下次能看到梁總真實的水平。”
梁庭看到凌霍去換衣室了,慢慢握緊了拳頭。
這個奇怪的男人,每出現(xiàn)一次,就打擊一次他的自信心。
杜方林扔了瓶水給梁庭,“剛才蘇蘭發(fā)信息過來,說晚上她請客,你去不去?”
“不去!”梁庭心里窩火,“沒看見我輸了比賽嗎?”
杜方林有點冤,“不是,哥們,不就是輸給個陌生人嗎?而且我瞧那哥們是個專業(yè)的,經(jīng)常騎馬那種,我們跟他叫什么勁???你非得把氣撒到我身上來???”
梁庭琢磨:“難道你不覺得,這個男人來者不善?”
“不覺得?!倍欧搅趾敛华q豫地說,“咱們又不認(rèn)識他,他對咱們能有什么敵意?我看你最近是為了找薛簡,變得神經(jīng)兮兮的了。上回在包廂,你對楊昔說話挺過分的,我就覺著你不對勁?!?/p>
梁庭打開瓶蓋,灌了一大瓶水,心情平復(fù)了些,問道:“你說如果我讓楊昔打電話給薛簡,跟薛簡說對不起,或者讓薛簡打她一巴掌,讓薛簡解氣,能不能行?”
杜方林驚得站起來,“不是,哥們?你瘋了???你讓薛簡打楊昔?你憑什么啊?你不能為了哄女朋友,把朋友賣了吧?”
梁庭把瓶子砸到旁邊的竹筐,“你他媽說為什么?你們那天為什么要把她拉進(jìn)群里?你他媽不把楊昔幫我擦藥的照片發(fā)到群里,薛簡能生氣嗎?還有,楊昔過生日的時侯,你也往群里發(fā)了視頻,那天也是薛簡的生日,你他媽這是往她心窩子捅?!?/p>
杜方林也來了脾氣,“這也能怪我?那我只是把事實拍出來,也沒想那么多。她那么玻璃心,你就別那么讓啊。現(xiàn)在反倒怪我,我大清早不睡懶覺陪你出來,真是日了狗?!?/p>
“罵誰是狗呢?”
“行了行了?!倍欧搅终f,“我?guī)湍阏业剿?,咱們好好說話,我不信我一個記者,還不能大海撈針,你就等著吧,我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