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凌謹念的頭,像安撫一只受傷的小獸。
“小念乖,以后要是不想出去,就跟她說要寫作業(yè),我想她聽到你要寫作業(yè),應(yīng)該就不會強迫你啦?!?/p>
蔣莉莉在一旁眨了眨大眼睛,又接著爆料:“我媽媽還跟我說,何阿姨想討好小念,是想當小念的后媽,還想搶小念的財產(chǎn)呢,讓小念千萬要小心她。”
薛簡只見過何清一面,對她的為人實在談不上了解。
不過,說到財產(chǎn),凌家枝繁葉茂,長輩眾多,各種規(guī)矩和安排錯綜復(fù)雜,何清一個外人來算計,最后只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著凌謹念委屈的模樣,薛簡覺著,還是跟凌霍說一聲才行,大人的戀愛別影響到了孩子的成績。
凌謹念現(xiàn)在正處于青春發(fā)育期,這種事情還是要謹慎處理。
-
此時的凌霍,正在馬場。
十點多的馬場已是一片熱鬧,馬蹄聲噠噠作響,騎手們矯健的身姿在賽道上飛馳而過,揚起陣陣塵土。
凌霍身著一襲利落的騎裝,身姿挺拔,站在他的愛馬旁,在給馬順毛,余光瞧見了不遠處的梁庭。
梁庭整個人就像被衰神附L一般,無精打采地跟著他的好哥們杜方林,在旁邊的休息棚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茶。
梁庭眼神空洞,望著遠方,手中的茶杯拿起又放下,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致,就連平日里最愛的賽馬,此刻在他眼中也失了光芒。
明明他離薛簡那么近,為什么薛簡就是不肯理他?能給余曼云寄禮物,卻把他當個透明的空氣。
凌霍牽著自已那匹高大矯健的駿馬,身姿優(yōu)雅地緩緩走出馬廄。
這匹馬毛色油亮,眼神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匹千里良駒。
梁庭不經(jīng)意間抬眼,瞬間,他的目光死死地定在凌霍身上。
這不就是上次讓自已在比賽中輸?shù)脹]臉沒了自尊的男人嗎?
梁庭心底的那股不服輸?shù)膭拧班帷?/p>
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像是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握拳。
這一次,他一定要贏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杜方林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看著梁庭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禁打趣道:“哥們,你這剛才還神情懨懨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怎么這會兒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致勃勃,吃興奮劑了啊你?”
梁庭冷哼一聲,眼神中透著一絲狠厲,咬牙切齒地說:“看到讓我討厭的人了。”
說著,他整了整衣衫,大步朝著凌霍走去。
“凌總,好久不見?”
梁庭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扯出一個看似友好卻又帶著幾分挑釁的笑容,主動向凌霍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