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只是在等待一個人來探索,如果不是那個人,他寧愿緊閉大門,不接待任何人的到來。
從踽踽獨行的青澀少年,到承擔家族企業(yè)命運的繼承人,他以為自已就算遇到開了刃的利劍,也不會有太多觸動。
只是流轉(zhuǎn)刺眼的燈光下,折射出異常刺眼的光。
屋內(nèi)嗚嗚咽咽的哭喪聲,夾雜著記憶中操場熱鬧喧囂地一聲聲“快接受他,快接受他”的催促聲,讓他掉了淚。
拿著花的他獨自站在人群外,像個可笑的小丑。
大家都在笑有情人終成眷屬。
只有他的心,隔著人群在滴血。
那束淡雅清香的花在他眼中慢慢變成了殷紅色,是他心底的血澆灌了它,帶著濃濃的血腥。
那年,他抓不住愛情的幻影,也留不住自已的夢想。
這一次,他循序漸進的等侯,也給不了奶奶的人生畫上圓記句號。
命中注定足以敲碎一切憧憬。
她的笑聲在風中漸漸模糊,那顆未送出的真心,被歲月塵封。
后來,她的身影消失在畢業(yè)的人潮。
他站在熟悉的角落,望著曾經(jīng)的過往悵惘。
未曾說出口的愛意像泡沫破碎,而他還在歲月里守著那點回憶。
人可以回到過去的地方,卻回不到過去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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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簡靠近凌霍的時侯,竟然看到凌霍眼眶紅著,她從來沒有想過,凌霍這樣的人會有淚水。
她以為就算凌霍再難受,也只會放在心里,像沒事人一樣,對爸媽說節(jié)哀,對所有人說人都會死,活著的人健康最重要。
他會對所有人說沒事的,成為所有人的依靠。
是啊,他奶奶走了,他可以哭的,可以發(fā)泄情緒。
薛簡手放到他肩膀上,凌霍回過頭,看到是她,有點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