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懷坐高鐵一個小時就到高麗區(qū),直奔田紹華被扣住的賭場。
自從幾年前他決定不賭錢后,不管別人怎么說,他都再沒有進過這個地方。
但田紹華跟他是發(fā)小,兩個人是狐朋狗友,但也有點真情在里面的。
幾張圓桌前圍記了人,有好幾個還是他賭友。
他們看見他,調(diào)侃地說:“老薛,最近是不是手癢了?”
“欸,女兒現(xiàn)在有錢,隨便他賭錢?!?/p>
薛建懷擺手:“去去去,我今天來救人的,已經(jīng)戒賭了?!?/p>
大家哈哈大笑。
“老薛,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p>
“欸,你們笑什么?上個月就有個能戒賭成功的?!?/p>
“哦?”
“因為他咽氣了嘛?!?/p>
大家哄堂一笑,薛建懷沒跟他們理論,走到一個VIP包廂前,推開門,就看到田紹華被人踩在腳下,鼻青臉腫,一把鋒利的刀壓在他手指頭上,只要對方一用力,田紹華的手指頭全斷。
田紹華哭爹喊娘。
“老薛,救救我,快救救我?!?/p>
薛建懷看了眼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小伙:“我們有什么話好好說,他欠你們多少錢?”
一個穿著印花襯衫的男人吊兒郎當?shù)卣f:“不多,兩百萬。”
田紹華痛哭流涕:“老薛,我就借了十萬塊錢?!?/p>
薛建懷說:“幾位兄弟,大家都知道,這利息高了,就…”
“高?”
男人帶出一點陰笑,一個眼神,手下小弟手起刀落,田紹華刺耳的哭聲蹭出來。
好在包廂隔音,外面的人聽不見。
田紹華痛哭,“老薛,你快想想辦法。”
薛建懷看到地下一灘血,這個場景讓他想起幾年前,他也是這么賭錢,被人扣住,逼他還錢。
他搜刮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去賣,還差幾萬塊錢,不得不給薛簡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