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林上次在馬場與梁庭激烈爭吵后,內(nèi)心的憤懣久久無法平息。
這段時間,他四處托人打聽,幾乎動用了自已所有的人脈關(guān)系,卻依舊一無所獲。
蘇蘭打來電話時,杜方林正身處酒吧,迷離的燈光在他臉上閃爍。
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人們的喧鬧聲交織在一起,他握著話筒,語氣中記是不耐煩:“有事說事,沒事掛了?!?/p>
蘇蘭被他的態(tài)度弄得一頭霧水,提高音量說道:“干嘛啊,我沒惹你吧?”
杜方林扯著嗓子,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大聲回應(yīng):“不是你惹我,梁庭那家伙找不到他女朋友,我倆就因為這事兒大吵了一架?,F(xiàn)在我為了幫他打探消息,在這兒陪人喝酒,出賣自已的身L和時間,真是煩死了!”
蘇蘭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誕的笑話,忍不住冷哼一聲:“你沒毛病吧?”
“我他媽現(xiàn)在都快被梁庭折磨得精神失常了?!?/p>
杜方林灌下一大口酒,接著說,“上回他居然說讓楊昔去跟薛簡道歉,還說不行就讓薛簡打一巴掌解氣,我看他是徹底瘋了?!?/p>
蘇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呵,哈,我聽笑了,我沒聽錯吧,梁庭要楊昔去跟薛簡道歉?憑什么啊?”
杜方林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大聲解釋道:“那不是上回楊昔拉薛簡進(jìn)群,我們在群里發(fā)了視頻,薛簡看見了,就鬧脾氣,一直躲著梁庭。”
“不就是正常的朋友往來嗎?這就生氣了?她也太矯情了吧?”
蘇蘭不屑地說。
杜方林又喝了一口酒,接著道:“還有呢,楊昔過生日那天,正好也是薛簡的生日,所以梁庭丟下女朋友去陪別人,人家能不生氣嘛?!?/p>
蘇蘭沒好氣地說:“楊昔跟梁庭都快二十年的關(guān)系了,梁庭幫她過個生日也沒什么吧?情侶天天膩歪在一起,她不嫌煩嗎?”
“行了,不說了。”
杜方林嘆了口氣,“我還得繼續(xù)陪酒呢。”
掛了電話,蘇蘭越想越氣,立刻撥通了楊昔的電話,把杜方林跟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楊昔。
楊昔倒不像蘇蘭那般暴躁,她平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說:“可能梁庭是急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沒事,我打電話問問梁庭。”
“你可別傻啊?!?/p>
蘇蘭在電話里焦急地警告她,“你對梁庭的好也得有個限度,那天他在包廂里罵你,還沒跟你道歉呢,現(xiàn)在他還想讓你去跟薛簡道歉,他還是個人嘛?”
“我知道,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想因為薛簡誤會我跟梁庭的關(guān)系,傷害了他們的感情?!睏钗糨p聲說道。
“你真是傻,既然薛簡非要作死分手,你干脆就…”
“好啦,不說了,我掛電話了?!?/p>
楊昔打斷了蘇蘭的話,然后掛斷了電話。
她盯著手機(jī)屏幕看了一會兒,點(diǎn)擊薛簡的頭像,發(fā)了條短信過去:【晚上有空嗎?出來見個面?】
很快,屏幕上跳出提示:你還不是他的好友!
楊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原來薛簡把他們所有人都拉黑了。
她愣了片刻,隨后打電話給杜方林,沒多久,那邊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