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以前陳里媽媽在她家待的多,因為離的近,她看對方哪些不合適了就會該補補,該換換。
這般想著,她越覺得自己曾經(jīng)不成熟,沒有明白人性的本質(zhì),沒有分清孰輕孰重。
老公、婆婆、公公再親,卻是隨時可以沒關(guān)系的人,父母相隔再遠,也是無論如何都分不開的人。
是她以前被自己小家庭的關(guān)系迷了眼,以為那是自己的家,傾盡了她百分百的心血和努力。
如今她才徹底明白,人這一生,除了父母和孩子,許多人都是過客。
這天晚上看到后來,李持安還是拗不過母親,舍棄了五千的青色手機,給母親買了個兩三千的藍色手機。
給母親買完手機,李持安徹底靜下心來,坐在飄窗上打了個坐,打完坐,她惦記著廚房的湯,起身去廚房準備把沒喝完的湯放進冰箱,卻發(fā)現(xiàn)廚房已經(jīng)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湯和剩菜剩飯都被母親收進了冰箱。
想到這幾天在小區(qū)里散步時,周圍鄰居們落在自己身上或憐憫,或嘆息的神色。
那些人都在可憐她呢。
她有什么可憐的?
人生三十,父母健在,家人安康,有流量有才華,有夢想,未來還有自由,失去的不過是一段不值得的感情和一個渣男老公罷了。
窗外,明月高懸。
輕輕的把客廳的廊燈關(guān)了,李持安輕手輕腳走回房間,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睡前決定這個周末帶兒子和母親一起去出去玩,最最一直想坐過纜車,母親也從未嘗試過。
一個人生命的長度是所有經(jīng)驗的總和,快樂不分年齡。
誰的內(nèi)心還沒個期待快樂的小孩呢?
……
“昨晚你幾點回來的?”許竹文早上醒來,看到錢松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身的酒氣,忍不住皺眉。
“和幾個投資人喝到三點多。”錢松疲倦的睜開眼,“幾點了?”
“七點半?!痹S竹文不冷不硬的回一句。
“還早,我再回房間睡會兒?!卞X松迷瞪瞪的從沙發(fā)上起身,看也沒看許竹文一眼。
許竹文眸色微沉的看著錢松笈拉著拖鞋去房間,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去衛(wèi)生間,推開門的剎那,她聞到了空氣中揮之不去的尿騷味,讓她心火止不住的上涌。
等到再看到馬桶上的尿漬,立即怒氣沖沖的去了房間,“錢松,去沖廁所?!?/p>
錢松剛在床上躺下來,宿醉的酒還未醒,正頭昏腦脹的,看到許竹文發(fā)怒的模樣,怒火也起來了,“你有病吧,沒事找事?!?/p>
“是我有病還是你惡心,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上廁所要注意,不要尿到外面,很惡心的你知不知道?!鞭D(zhuǎn)頭,她又看到了被錢松隨便丟在了地板上的襪子,“還有你的臭襪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便亂丟不要隨便亂丟,你還丟在地板上,昨天我才拖完的地,你一回來就搞的亂七八糟,你喜歡住垃圾堆我不喜歡,你能不能講講衛(wèi)生?!”
“我看你是純有病?!卞X松一臉鐵青的掀開被子,“一大早就發(fā)瘋,我惹你了?你知道我最近多累嗎,你能不能有點眼力勁兒?許竹文,你也快四十的人了,能不能懂點事?”
“哈?!痹S竹文簡直氣笑了,“你說你很累,你是賺回了一千萬還是一個億???天天說陪投資人吃飯,也沒看你為公司拉來幾個投資,你每天的時間花哪兒去了,你自己不心虛嗎?”
“你什么意思,許竹文?”錢松蹭的下從床上起來,幾步跨到許竹文面前,滿臉陰沉,“你是看不起我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