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靜,我不冷靜你能單身到今天?”許母覺得自己的耐心都被眼前這個冤孽給磨沒了,“你說說你,這么多年,親戚朋友,鄰里鄉(xiāng)親看著你不結(jié)婚,不知道多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是我給你擋著,你有這么多年的好日子過?”
許竹文知道媽媽說話雖難聽,也包容自己很多,拿起牙簽插了個水靈靈的青提遞到她跟前,“媽,說這么久,口渴了吧,吃個提子,潤潤嗓子?!?/p>
“不吃!”許母氣鼓鼓的在椅子上坐下,“你沒男朋友就算了,現(xiàn)在和錢松這么穩(wěn)定也不結(jié)婚到底想干嘛?。俊?/p>
說到結(jié)婚,許竹文心里苦。
到了這個年紀(jì),她該做的做了,該玩的玩了,這一切的經(jīng)歷,深深讓她明白自己是既要自由也要人陪的。
因此在和錢松定下來后,她觀摩了一段時間覺得兩人各方面契合也聊的來,就想也不是不可以結(jié)婚。
偏偏錢松結(jié)婚的意愿不高。
煩死了!
她總不摁著人家的頭把婚結(jié)了吧。
她許竹文不要面子的?。?/p>
就是因為要面子,她無法坦言,她想結(jié)婚,是錢松不想結(jié)。
“安排好了,就會結(jié)婚的?!?/p>
“安排安排,我看你們真有心別安排了,讓我和錢松媽媽來安排。”許母做事雷厲風(fēng)行,在她看來,要辦的事情不辦簡直跟火燒眉毛沒兩樣,“保管年底之前,你們就能有一場漂漂亮亮的婚禮?!?/p>
“媽,你歇歇吧?!痹S竹文好聲好氣的勸,“弟媳都快生了,你哪有時間。”
這倒是。
許母禁了言。
許父在許母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朝許竹文眨了下眼。
許竹文端起酒杯,和許父碰了碰。
自己在這著急半天,他們父女還喝上了,簡直沒天理!
許母剛壓下去的那點怒氣,又開始往上拱,“你和錢松有看好的房子沒?有合適的趕緊交了錢訂下,這么大年紀(jì),也不知道好好合計合計過日子,一天天的,你那幾個工資就被吃吃喝喝給糟踐了?!?/p>
許竹文語塞,半晌,頭皮發(fā)麻道,“會看的,會看的?!?/p>
許母只覺得自己滿腔的怒氣打在了一團大大的棉花上,而那團大大的棉花里面包著大大的鋼板。
這么多年了,她這女兒,她哪里不知道?
她要做的事情,她怎么阻擋也攔不住,她不想做的事情,她怎么催她也不去做。
嘴巴上是什么都行,行動上是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