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希想想覺得也是,“安安說的對?!?/p>
聊完許竹文的事,話題轉向了高音希和李持安最近的創(chuàng)業(yè)計劃。
高音希忽然想起什么,“對了,我記得音希你學過品酒師課程對吧?還拿了證書?!?/p>
“嗯,前年考的高級品酒師,后來太忙就沒繼續(xù)往上考?!痹S竹文回答。
“姐,你要是嫌班上的煩,可以空余自己做點事啊,還能順手賺點小錢錢?!崩畛职惭劬σ涣?。
“我?”許竹文詫異道,“我能做什么?”
“你完全可以做高端酒會策劃?。‖F(xiàn)在不少企業(yè)都需要這種服務,既能維護客戶關系又能彰顯品位?!备咭粝:芸煊辛私ㄗh,“反正你有很多國外酒商的人脈。”
三人越聊越興奮,高音希突然想起什么,“說起來,最近南郊那個玫瑰莊園正在招租,我朋友說租金出乎意料的合理,我正考慮要不要去看看?”
許竹文有些驚訝,“你不是一直在打理六善酒店嗎?有時間做別的?”
高音希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六善酒店畢竟不是我的,那棟樓和酒店所有權屬于我爸,我當初這么努力做大它,也是為了報答我爸,沒想過從六善得到什么。而且,我覺得酒店以后會留給硯書。”
六善酒店在香海市之所以這么賺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六善酒店那棟大樓的物業(yè)是屬于高山海。
氣氛一時沉默。
兩人都知道高音希與養(yǎng)父家的復雜關系。
她為高氏企業(yè)付出了十幾年心血,將六善酒店打造成本地地標,卻漸漸有種被當作“外人”的感覺。
“唉……”許竹文嘆氣,“你弟還什么都不會呢?!?/p>
“他總會長大的?!备咭粝_€是很愛自己的弟弟的,“而且,我也一直在手把手帶他?!?/p>
李持安知道高音希對六善不貪戀,但難免因為養(yǎng)父的區(qū)別對待受傷,她看向高音希,“能力在,江山在,只要你想,你會有下一個六善,以及無數(shù)的六善?!薄?/p>
高音希笑了笑,用一種相對平靜的語氣道,“這段時間的休整讓我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什么是不能離開我的。所有人都比我以為的有韌性,可以活得好。所以以后,我要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為自己活著,為自己賺錢?!?/p>
她停頓一下,眼神溫柔起來,“還有好好愛女兒,帶她去看世界?!?/p>
許竹文舉起酒杯,“為我們新的開始干杯?!?/p>
三只玻璃杯在空中相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如同命運轉折的音符。
……
一個月后,許竹文終于結束了所有稅務調查,得到了清白的結果。
與此同時,她聽說李英杰的公司正在接受全面審計,而錢松的名字悄然出現(xiàn)在了幾起金融詐騙案的嫌疑人名單上。
高音希的胎也坐的穩(wěn)了,周末,三人相約去看玫瑰莊園。
那是一座位于城市南郊的舊式莊園,主體建筑是六棟頗有年代感的三層洋樓,周圍環(huán)繞著大片花園和葡萄架,雖然略顯荒廢,但格局猶在。
“這里真美?!崩畛职搀@嘆道,“稍微修整一下,絕對是做高端酒會和品酒沙龍以及婚宴的絕佳場所?!?/p>
高音希眼中閃著光,“這個莊園地下室有個酒窖哦,你們想不想去看看?”
李持安戒酒,對酒窖沒什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