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意思問……我覺得,哥,如果你想告訴我,你自然會說的。你不想說的,我問了也沒用?!?/p>
“……”
霍嶼年沉默地盯著她許久。
最后,只是輕嘆了一聲,“是這樣嗎。”
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如通冰冷的海潮,瞬間將他吞沒。
洛綺薇給出的答案禮貌且挑不出錯。
可這不是霍嶼年想聽的。
他也清楚,今天,此刻,他無法從她這里得到任何他真正渴望聽到的回應(yīng)。
霍嶼年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不是身L上的,而是源自精神深處的倦怠。
仿佛長久以來緊繃著、期盼著的某根弦,在這一刻悄然斷裂,只剩下無聲的嗡鳴。
兩人之間陷入一種窒息的沉默。
空氣仿佛凝滯,只剩下窗外隱約的風(fēng)聲和彼此清晰可聞的呼吸。
他們都明白,有些東西橫亙在那里,誰也沒有勇氣或能力在今晚將其挪開。
今天,什么都不會改變。
最終,洛綺薇抱著那份沉甸甸的島嶼所有權(quán)文件,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如果不是手中的文件提醒自已,她仍然覺得剛才發(fā)生的種種都是一場幻夢。
房門在身后輕輕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她背靠著冰涼的門板,緩緩滑坐到地毯上。
她在冰涼的地板上坐了許久,直到四肢都有些僵硬,才緩緩起身將那份文件小心翼翼地鎖進(jìn)了床頭柜最底層的抽屜里。
抽屜合上的瞬間,她心頭卻沒有半分喜悅,反而被一種莫名的不安所纏繞。
這段時間以來,霍嶼年對她的好,實在好得有些過分,好得超出了常理。
洛綺薇不知道具L原因,只是覺得有些不安。
她捉摸不透這背后究竟藏著什么原因。
這種無法掌控、無法看透的感覺,讓她心底隱隱發(fā)慌。
夜深了,洛綺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殊不知到,一墻之隔的霍嶼年也失眠到了深夜。
一夜過去。
洛綺薇在尖銳的鬧鐘聲中睜開了眼。
再過十五分鐘就是早餐時間,洛綺薇本能地坐了起來,花了點時間開機重啟,她下床,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站在鏡子前,洛綺薇都被里面的自已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