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只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何其可笑!
何其的,自作多情!
在一個布局橫跨全球,動輒調(diào)動國家機器,以整個華爾街為獵場的神明眼中,蘇婉,算什么?
一枚……讓他布下這驚天大局的,關(guān)鍵的棋子?
不。
秦雅的心臟,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一股巨大的,荒謬的悲哀感,涌上了心頭。
她忽然意識到。
蘇婉,從頭到尾,甚至連做一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她頂多,只是神明在落子之前,隨手撣掉的,那顆落在棋盤上的,礙眼的灰塵。
風(fēng)一吹,就散了。
甚至,都不會有人,真正在意她的存在。
這,才是對一個女人,最殘忍,最極致的,降維打擊。
連被憎恨的資格,都被剝奪。
因為,你不配。
“我……”秦雅的嘴唇,顫抖著,她看著陳默那雙深不見底的,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終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個字。
“我……明白了?!?/p>
她低下了那顆,從未對任何男人低下的,高傲的頭顱。
這一刻,她所有的女王姿態(tài),所有的商業(yè)野心,所有的兒女情長,都被徹底擊碎。
剩下的,只有最純粹的,對強者的,絕對的臣服。
陳默看著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在這時,另一部手機,就是他平時用來處理日常事務(wù)的那部,響了起來。
是負責(zé)看護蘇婉的那個保鏢。
陳默接起電話,聲音恢復(fù)了那種屬于“陳總監(jiān)”的,平靜無波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