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飄香,秋高氣爽…”廣播里播放運動會的加油稿,生生支著拐杖不耐煩的在網(wǎng)球場看她前男友和哥哥的雙打配合。
他們兩天衣無縫的配合,生生只覺得眼睛酸痛。
也許是她受傷久了,也許是秋老虎的燥熱,心里一團火越燃越烈。
溫暖和煦的風火氣越吹越燥,憑什么她摔壞了腿,而陳亦程意氣風發(fā)。
她的眼睛在兩人身上。
掃來。
賤人一個,賤人一對。
掃去。
裝貨一個,裝貨一雙。
他們兩越像,生生越心慌,像一座鐘擺一樣反復擊打得她心神不寧。
曾經(jīng)只覺得這兩傻屌哥兩好,什么都要一樣。
生生沒有想過,其實根本上他們就是一類人,不然怎么會玩在一起。
以前被她忽視的點點滴滴從不起眼的角落里飛到她眼前,勾勒出她不敢想的答案。
她和楚仕東在一起時,陳亦程在學楚仕東身上他沒有的那部分,是嗎。
不管陳亦程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學楚仕東,還是他們本來就有部分很相像,生生都無法再清明的把自己摘出來。
烈火倒灌,反倒把生生自己燃的一身火。
生生不敢在看比賽,不敢再以一個旁觀視角觀看,拄著拐杖慢慢走到墻后。
她什么時候起了這個心思的,自己都說不清。
那么多表白的人,和她曖昧的人,為什么單單會答應楚仕東的告白。只單薄的像蜻蜓翅膀一樣的原因,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她是有些小心眼,可斷斷不會因為如此草率的原因就答應和別人戀愛。
當初藏了什么奇怪的心思隱匿在心底,自己想要的真正是什么,她真的明白嗎。
怎么會連自己都瞞過了呢。
生生的心如今被秋天的太陽照得光澄澄,令她產(chǎn)生了一種被人掀開的屈辱與怒火。
這火氣在身體里如脫韁野馬般亂躥,把她的五臟六腑都撞碎了。
剩下那條好腿,用力朝墻上踹,猛踹幾腳,才引得火氣外泄。
一面墻被踢得砰砰作響紋絲不動,她不管,發(fā)瘋一樣踹墻,漸漸被堵住的心才重新開始泵送血液,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