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飛無他法,只得飛速俯身躲避,迅速拾起地上落在血泊中的刀,橫刀格擋住眼前的利刃攻擊,狠狠直逼他面門的幾道刀鋒被他硬生生橫刀抵擋住,金屬碰撞發(fā)出尖厲的嗡鳴聲。
忍著虎口巨大麻意,他咬牙翻腕轉刀,刀芒閃耀如雷霆,在空中劃過一個弧,順著向他再次襲來的刀力度的方向,巧妙的借力。
微微偏轉刀身,一引一接間反改變化減了刀砍來的力道和方向,乘勝追擊,提刀指向前面幾個爛仔的手臂砍去,只聽見金屬當啷落地,幾個爛仔抱臂哀嚎,無暇顧及。
其他人見此也不敢貿(mào)然進攻,而剛才的這也使他在前面開了一個缺口,他朝最薄弱的地方攻去,很快突出重圍,可就在這時,之前被圍攻時背上狠狠劃開的刀傷帶來的疼痛開始侵襲。
雖然剛才看似是他占了上風,可一切不過他苦撐所營造出來的假象,擋住了前面直擊要害的攻擊,可他的背后數(shù)道深深刀口也不假,血花四濺,皮開肉綻,幾欲暈厥的劇烈的痛意硬生生被他扛住,未展現(xiàn)在臉上,激烈戰(zhàn)斗引起腎上腺素飆升,灼烈難忍的痛意被暫時壓制。
可終究有限,這時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使他步履逐漸不穩(wěn),盡管極力掩飾還是看得出跌撞之態(tài),古惑仔們見狀又開始躍躍欲試的砍殺過來。
好在,他已經(jīng)逃出包圍,至少身后再沒有隱患,但早就埋伏在廟街百號人卻源源不斷向這里涌來,趙奕飛面對著他們的攻擊狼狽閃避,卻也不過堪堪躲過,身上的夾克也被鋒芒劃破。
古惑仔們看著他越來越緩慢的動作,越發(fā)興奮,砍刀揮來的速度越來越快,揮刀時霞色映在鋒利的刀面帶起赤紅的刀光四射。
不時閃過他的臉,卻襯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愈發(fā)明顯,汗水幾乎浸透,像從水里撈起,也分不清究竟是因為耗費體力過多還是徹骨的疼痛造成。
此刻的趙奕飛早已是強弩之末,苦苦支撐也撐不了多少時間,但還是拼盡全力提刀抵擋左右。他揮刀的動作越來越緩,終于露出破綻,未抵擋住左面向他脖頸飛來的刀鋒……
眼看那刀就要砍上他,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足矣將整條街炸翻的噪音隆隆作響,一輛機車像暴怒的斗牛不顧一切像古惑仔們沖來,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一直不要命似的不停加速……
機車終于在最后一秒趕到,剎車時爛仔被撞飛,手里的刀幾乎是擦著趙奕飛的臉飛過……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后,輪胎摩擦地面散發(fā)的灼熱的煙塵味,黎耀北剎車停在他身邊,他飛身上車,兩人騎著車直直沖過圍堵的人群,絕塵而去……
可黎耀北還沒來得及為從這才這次九死一生的刺殺中成功脫身而慶祝時,身后卻傳來趙奕飛低沉嘶啞帶著慌亂的聲音,“我要回去,我有東西掉在那里了!”
黎耀北以為他在開玩笑,便說,“飛哥你別開玩笑,這個時候回去,我們哪會有那么幸運再能成功逃出來……”
“我要回去!”趙奕飛幾乎是帶著吼出聲的,嘶啞的聲音發(fā)顫,黎耀北才意識到他不是開玩笑。
但是他又聽到趙奕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