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7頁）

她猛地一抖，卻沒能躲開。

“設備……有問題。”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虛弱得像是辯解，“電流強度……肯定超標了?！?/p>

“哦？”我拿起肌電儀的說明書，翻到最后一頁，“但這里顯示，今天的最高電流只有0。8mA，完全在安全范圍內(nèi)?！?/p>

她的指尖掐進掌心——她當然不知道，我改裝過儀器，實際輸出電流是顯示的1。5倍。

我故作體貼地遞給她一包濕巾：“要清理一下嗎？你出了很多汗。”她的臉“唰”地紅了。

因為她知道，我說的不是汗——當她顫抖著雙腿站起來時，實驗椅上留下了一小片透明的水漬，在冷白色的燈光下泛著微妙的光澤。

然后我保存數(shù)據(jù)，文件命名：“ZQM_ST_004”。

臨離開前，我叫住她：“學姐，你的筆記本忘了?！?/p>

她慌亂地接過，卻沒注意到——筆記本最后一頁的角落，被我夾了一張熱成像打印圖。

圖上，她的身體輪廓被處理成深藍色，唯有大腿內(nèi)側和腿心處，炸開一片刺目的猩紅。

我微笑著目送她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手機震動，收到一條新消息——

姐姐：“改裝肌電儀的錢，從你下個月生活費里扣。”

“姐姐大人就不能幫我出了嗎，我可是你親愛的弟弟呀，不然下個月我就要吃土了QAQ?！?/p>

一天后，姐姐告訴我，張啟蒙“意外”申請了凌晨一點的肌電儀使用權-監(jiān)控畫面里，她顫抖的手指正在調(diào)整電流參數(shù)——而數(shù)值赫然設定在1。0mA“為什么……。沒有…上次的那么…刺激，難道是…閾值提升了…？”監(jiān)控里傳來她的聲音。

她還猶豫著要不要再跳高一點，但最后還是把手從旋鈕上移開。

然后她在日程表上，將“SensoryTest”（身體測試）標紅，旁邊畫了一個小小的星號。

她離開前偷偷摸走了備用電極片（后來在她公寓床頭柜里被發(fā)現(xiàn)），我還要去幫她給實驗室補上……

凌晨2點，她的微信發(fā)來消息：“如果……我自己調(diào)整參數(shù)……能復現(xiàn)結果嗎？”她又發(fā)來消息“明晚實驗室空著，要不要……再測一組數(shù)據(jù)？”

實驗室白熾燈將她的影子投在墻上，張啟蒙握著馬克筆正在推導實驗過程。

所以誤差項要滿足……她指尖點著白板，袖口滑落露出你昨天電擊留下的紅痕。

我突然起身站到她身后，胸膛幾乎貼上她的后背，伸手握住她拿筆的手：這里推導錯了。

她的呼吸一滯，我能感覺到她脊背瞬間繃直哪、哪里？她強裝鎮(zhèn)定，但筆尖一直戳在白板上。

我引導她的手改寫公式，嘴唇若有若無擦過她耳垂：應該是這樣……紅色馬克筆突然圈住殘差項，我低聲解釋：ε代表你現(xiàn)在的顫抖幅度。

她的筆啪嗒掉在地上。

我撿起筆，在白板角落另起一欄：

X=手指進入的深度，Y=瞳孔擴張率，α=初始濕潤度，β=敏感系數(shù)這才是今晚要驗證的模型。

我指尖劃過她襯衫第三顆紐扣，樣本量n=1，重復測量30次。

她的耳尖紅得能滴血，卻下意識接話：……需要控制其他變量嗎？

當然。

我解開她第一顆紐扣，比如襯衫厚度會影響紅外測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