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錢?”
“問這個做什么,你要給翻倍?”
陳安生搖搖頭,“我沒有那么多錢?!彼皇窍胫来蟾诺臄?shù)額,這些混混通常拿到多少錢,就會出多少力。
以為他在變著法冷嘲熱諷,為首的流氓猛地抬手往他臉上招呼,“小兔崽子,給你顏色你真想開染坊了是吧?”
幾分鐘后,陳安生很守信用地回到了便利店里,店長探出個腦袋看著他,滿臉擔憂。
“不好意思,店長,我和他們說清楚了,他們不會再過來了。”
“哦,哦,那就好?!?/p>
其實也不是他說的,而是那幾個混混扛不住打,率先向他提議的,“帥哥,以后我們不會,嘶。。。。。。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要不、要不就到這里吧?”
陳安生借著路燈昏暗的光確認了一下幾個人的表情,雖然臉腫得都不太看得清了,可目光的確是很誠懇的。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追著不放,本來他就和這伙人無冤無仇。
“好。”
等到走出便利店,陳安生才看到自己的袖口上濺了幾滴血跡,大概是前面巷子里太暗了,沒留意到,回到便利店后又忙著工作,也沒去注意。
血跡沒那么好洗掉,他蹬著共享單車去小超市里買了一塊硫磺皂,回家用冷水浸泡了衣服十幾分鐘,用力地搓揉著,祈禱血跡盡快淡去。
過程里容念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說是快要到家了,陳安生無暇回復太多,匆匆用沾滿泡沫的手打了一句“好”,又加速搓洗著衣服。
下次和人打架得收著勁,否則就容易造成這樣的麻煩。他原本就怕血跡濺到便利店的圍裙上,特意脫了圍裙,卻又顧頭不顧尾,把自己衣服給弄臟了。
然而容念還是回來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大少爺光鮮亮麗地捎著繽紛的香水味和應付完人群的不耐在浴室門口站定,見陳安生居然沒用洗衣機,而是在返璞歸真地在手搓衣服,很是震驚,“親愛的?!?/p>
陳安生沒料到容念會逮個正著,他顧著洗去血漬,也沒想到應當事先關好浴室門,假裝自己在洗澡。
背上冷汗直冒,分明沒有做什么實質性的對不起容念的事,陳安生卻在竹馬錯愕的眼神里感覺自己像是應酬回來,衣服上沾了女人的口紅印的丈夫。
而容念就是任憑他再怎么留心,也還是發(fā)現(xiàn)了殘酷的真相的發(fā)妻,此刻人贓俱獲,準備要看他如何無力地狡辯。
要怎么糊弄過去,就說是店員流鼻血了,他只是想給對方拿紙巾,結果人家不小心將鼻血蹭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萬一容念真的跑去對證呢,那他的謊言就將無從遁形。
“我。。。。。。”
容念終于還是在驚愕里抓回自己的聲音,先他一步開口,“你來月經(jīng)了?”
【作者有話說】
安生所擔心的事:打架打不過()血濺到衣服上會被阿念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