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單送了快一個小時,回到店里的時候林睿娜嚇了一跳,“你手上的血。。。。。?!?/p>
“不是我的?!标惏采院喴赓W地回答,又想到什么,“如果容念來了,不要告訴他這事?!?/p>
“好,但你這是怎么了?遇到無賴的客人了嗎?”
如果要和每個無賴的客人都較勁,陳安生打工賺到的那點薪水甚至不夠他賠償?shù)?。但是要直接告訴林睿娜是因為有人意淫容念、把容念想得很不堪,他又說不出口。
林睿娜大概會覺得是他反應(yīng)過度了。就連騎著電動車回來的路上,他自己也在想,是不是出手太重了?那幾個人都鼻青臉腫,連謾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幾句隨口說出的下流話會換來這么一頓胖揍,幾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從未想過。
“就是,客人把話講得很難聽。”陳安生只能這么回答。林睿娜去醫(yī)藥箱里翻出藥水,陳安生擺擺手,“我真的沒受傷。洗一下血跡就掉了?!?/p>
尾
貓
推
文
他在出去倒垃圾的間隙里把這事和田宥珊說了,對方正在空調(diào)房里打游戲,聞言在手機那頭拍手稱快,“本來那些人渣就是早晚都會被人收拾的,你只是給他們上了一課?!?/p>
“還以為你會說我太沖動了。”
“沖動嗎?你嗎?”田宥珊覺得很搞笑似的,笑了好一會,“你要是夠沖動,就不至于這么瞻前顧后了。還不是因為他們說了你家容念嗎,所以你接受不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臨走之前,陳安生還下單了涂抹傷處的藥物送到那個地址,田宥珊嘖嘖稱奇,“要是我,我就直接不管了,反正是他們先嘴賤的,被揍也是活該?!?/p>
遠(yuǎn)遠(yuǎn)看到容念要過來了,陳安生匆忙掛斷了電話。手上的血跡早就洗掉了,臉上也沒掛彩,容念應(yīng)當(dāng)看不出異樣。
“你怎么了?”
“什么?”
“一臉心虛的樣子啊。剛又在和哪個小三打電話?”
陳安生松了口氣,“和進(jìn)貨的老板說事呢,他還別的事,就先掛了。”
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不想容念知道這件事。倒也不是覺得容念脆弱到聽到那些骯臟話會承受不了,就只是,在容念眼中,他也姑且算是循規(guī)蹈矩的優(yōu)等生,雖然偶爾也會對人惡作劇,也會開玩笑,但怎么都不至于一時氣上心頭,像個熱血初中生一樣去和人打架。
不知道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他不為人知的這一面,容念是否會感到失望,或者覺得他很陌生,很雙面人。
林睿娜遵守承諾,果然沒和容念提起這件事,就只是和對方低聲說笑著,一副很熟稔的模樣。陳安生出神地看了一會,又在容念察覺到他的視線前及時收回目光,低頭掃描物品條碼。
等到他換班了,容念才走過來,把沒開封的飲料遞到他手里,“明天我就不來等你下班了?!?/p>
“本來你也不是非要來?!?/p>
容念撇了撇嘴,“親愛的,人家是又要被強迫去參加那種無聊的晚宴了,你都不打算安慰我一下嗎?”
真的要算起來,容家父母已經(jīng)算是最大程度給了唯一的獨子自由的,只不過一些重要宴會還是要容念意思意思出席一下,代他們二位與別家社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