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宥珊效率很高,一下子就幫寧沉找到了安全系數(shù)相對要高一點的另一個小區(qū),相對的租金也會高一些,不過還在寧沉能夠接受的范圍里。
搬完家,寧沉拍了張照發(fā)給陳安生,“謝謝你這幾天的收留,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么,你也給了住宿費了。”
“不是指這個,是說我害你和大少爺冷戰(zhàn)了?!?/p>
“。。。。。。”
容念這幾天的確既不回他的消息,也不接他的電話,倒是一個勁地在發(fā)朋友圈——無一例外,還是都屏蔽了陳安生。
田宥珊前面還一條條地截圖吐槽,后面也心累了,“行了,快把大魔王領(lǐng)回家吧,這家伙簡直把朋友圈當(dāng)私聊一樣在發(fā)了?!?/p>
找容念很簡單,因為對方每隔半小時就發(fā)一條帶定位的動態(tài),田宥珊扔截圖的時候都無語了,“又不是環(huán)游世界,有必要嗎?”
陳安生知道,這是容念一直在等他找過去。生他的氣、屏蔽他是一回事,不想讓他擔(dān)心,想被他盡快找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他對田宥珊說他覺得這樣一邊置氣一邊報平安的容念很可愛,田宥珊絕對會打個寒噤,認為他瘋了。陳安生循著動態(tài)的定位,在一個公共球場找到了容念。
大少爺一眼就瞥見了他,卻偏偏不和他打招呼,只繼續(xù)和球友們打著比賽。陳安生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背上的背包里裝著干凈的毛巾,不冰的礦泉水,還有酒精濕巾。
雖然是冬天,運動起來也還是容易出汗,但這種背心短褲的搭配一旦吹到風(fēng)就容易著涼了,所以陳安生還額外帶了可更換的衣服,外加一件外套。
等容念終于打過癮了,他才迎上去,先等著容念把濕透的衣服換了,又給對方披上外套,擰開礦泉水。
球友們羨慕得直起哄,“嫂子也太賢惠了,容少爺命真好——”
“別亂說?!比菽钚χe起礦泉水瓶,作勢要扔他們,等轉(zhuǎn)回頭時又斂去了笑容,“狐貍精搬走了嗎?”
“嗯,他找到了新的住處?!?/p>
“以后還會這樣隨便帶人回家嗎?”
陳安生想說這不算隨便帶人回家,屬實是情況特殊,不然他比容念更不愿意把外人帶回他們倆的住處。
但那樣講了,容念多半會聽到一半就直接把他披上的外套隨手一扔,氣呼呼地攔出租車走人。
“不會了。”容念額角還留有汗珠,陳安生抬手替對方拭去,“那是我們倆的房子?!?/p>
如愿以償?shù)玫搅藵M分回答,容念很滿意,天知道他這幾天過得有多煎熬,每次發(fā)一個新定位,都在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等待陳安生出現(xiàn)。
想著陳安生怎么還沒找過來,做什么都變得了無生趣??傇谙搿霸俳o這家伙最后一次機會,再不找過來就真的不和好了”,而后就給了陳安生百余次機會。
但至少陳安生還是知道珍惜機會的,容念走了幾步,猛地跳到竹馬的背上,被對方穩(wěn)當(dāng)?shù)亟幼×恕?/p>
【作者有話說】
容念:再給安生億次機會,就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