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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忽然驚醒時房間已經(jīng)大亮,九點半,江言早就出發(fā)了。
她懊悔得抓了把頭發(fā),重新跌回到床上。
洗漱完看到床頭放著的戒指,拿起來串進項鏈里戴上。
她退燒了就沒再繼續(xù)吃藥,除了林桑林柯一家和李堯之外也沒什么關(guān)系親密的親戚,往年來家里拜年的幾乎都是林旭東單位同事,今年林旭東身體不適全都推了,家里也清凈。
林桑原本定好的婚事突然一拍兩散,
林杏子閑不住,初二就去公司上班,住家里每天要早起半個小時,這段路堵車嚴重,李青都驚訝她竟然沒有抱怨。
因為林杏子睡不好,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與其瞎想不如起床做點什么轉(zhuǎn)移注意力。
江言走后半個月,季秋池找到了林杏子。
她瘦得脫了形,戴著圍巾都遮不住脖子上的烏青,手背的傷像是煙頭燙的,林杏子覺得她再多在展天雄身邊待一天命都要搭進去。
“杏子,我不能多待,保鏢五分鐘之后就會跟上來,我們長話短說?!?/p>
她從包里拿出一件東西遞給林杏子,“這是展天雄近五年毒品交易的賬本?!?/p>
可能不遠處就有人監(jiān)視著,林杏子心里再沉重驚訝也要做到不動聲色,“為什么不交給警察?現(xiàn)在只有他們能保護你。”
季秋池搖頭,“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展天雄有的是辦法把自己洗干凈,他已經(jīng)懷疑我了,這東西不能繼續(xù)留在我這里,杏子,你把賬本交給江言,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你爸知道?!?/p>
最后這句話讓林杏子險些摔碎手里的咖啡杯,“你什么意思?”
“你會知道的,”季秋池起身,重新戴好帽子和墨鏡,“你是林旭東的女兒,對我來說很危險,但我選擇相信你,因為你不會害江言?!?/p>
林杏子在咖啡廳坐了半個小時,手腳冰冷。
展焱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他開口就問季秋池怎么會找上林杏子。
“來跟我示好,來解釋她和江言只是同鄉(xiāng)沒有別的關(guān)系,來賠我的手表,”林杏子慢悠悠地回答。
手表盒子還在桌上放著。
展焱眼眸半瞇,視線從手表盒子移到林杏子臉上,窺探著她每一個表情,“她什么時候欠了你東西?”
林杏子不耐煩,“她撞我車那次你不是在么。”
展焱笑了笑,“她的錢買的表,你也不嫌臟?”
“嫌啊,所以讓你帶回去還給她,你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