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微讓開一點。”許呦想撥開他。
謝辭既不說話,也不后退,只眼睛盯著她看,“你今天為什么要幫我?”
“。。。。。?!痹S呦撇開眼。
他卻依舊固執(zhí),仿佛非要得出什么答案。
“你不是很討厭我么?”謝辭追著她不停問。
許呦不語。她只是有點累,繞過他走到旁邊的木質(zhì)長椅上坐了下來。
謝辭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站著。
許呦伸直了雙腿,手撐在長椅邊沿上,微微傾下身子嘆口氣。
離下課還有一會時間,這時候上去,又會擾亂課堂紀律。
許呦手指輕點長椅,過了兩秒。她對著不遠處招招手,像在召喚小狗狗一樣。
“你別站著了。”
她聲音不大,手掌拍拍身側(cè)的位置,“過來坐?!?/p>
謝辭反應(yīng)了半晌。幾乎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他偷偷觀察許呦的臉色,然后默默地,聽話地走過去,挨著她身側(cè)坐下來。
兩個人隔得很近,腿幾乎挨在一起,許呦似乎也沒發(fā)現(xiàn)。
一時間默默無言。
“謝辭?!?/p>
她喊他的名字,問:“你今天,為什么要跟你爸爸吵架。”
謝辭不說話,她就繼續(xù)說,聲音緩慢又輕柔,“你的爸爸媽媽也很擔(dān)心你,出了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來找我商量,或者和他們說清楚,免得——”
“哦,他們又不擔(dān)心我?!?/p>
謝辭眼光轉(zhuǎn)開,聲音古板無波,面無表情地說:“他們早離婚了,就各玩各的,誰有功夫管我?!?/p>
許呦怔忪,過了一會,才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不太會說話,你別介意?!?/p>
“干嘛,不會是因為我被我爸罵了你才幫我說話的吧?!彼D(zhuǎn)頭。
謝辭坐著也比許呦高,她就仰起頭,認真地說:“你是我同學(xué),你幫了我,不論怎么樣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的?!?/p>
“我們就不能不當同學(xué)啊?!彼粷M,嘟嘟囔囔。
謝辭見她不出聲,就繼續(xù)道:“你是不是特?zé)┪???/p>
許呦搖頭。
“那你能不能別故意冷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