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許呦四處觀望了一下,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摸索著站起來。沒走兩步,門就被敲響。
“——許呦,在嗎?”是謝辭的聲音。
她慢慢摸著墻壁,把門拉開。
“怎么了?”
“停電了?!?/p>
“我知道?!?/p>
盡管看不到彼此,可剛剛發(fā)生了那種是,她還是感覺不自在。。。
謝辭頓了頓,“一個人你怕不怕???”
“不怕?!?/p>
“我怕,你出來陪我可以嗎?”
夜深人靜,外面下著暴雨。許呦找到一根蠟燭點燃,房內(nèi)搖搖晃晃的蠟燭火焰亮著,客廳墻壁上投出兩個扭曲的黑影。
謝辭就坐在小沙發(fā)上,有些矮,他雙腿跨開,手肘撐在膝蓋上,模樣一本正經(jīng),連眼睛都不帶亂瞟的。
眼睛不亂瞟,不代表思想不開小差。
“那個?!彼晦D(zhuǎn)頭,就撞上她的眼睛。
太猝不及防。
許呦問,“你要說什么。”
一豆黃昏的光里,謝辭看了許呦幾眼,“你剛剛在樓梯上跟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啊?!?/p>
她沉默。
“——你說你很喜歡我,以后也會照顧好我?!彼话逡谎蹚?fù)述。
“等一會,你先別說了。”許呦睫毛顫了顫,恨不得捂住他亂說話的嘴。
她咬住嘴唇,面色微紅,眼若含著秋波,把謝辭看得心神蕩漾,險些又要控制不住自己。
坐著蕩漾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高中的時候,有一次上晚自習(xí),也是下雨斷電?!?/p>
“然后老師走了,教室里特別亂。我們都下位在瘋玩,就你一個人打著手電筒,在位置上默默搞學(xué)習(xí)。然后我湊上去瞄了一眼,居然還在算物理題,當(dāng)時就是很佩服你了,還在想,我日真的是學(xué)霸中的戰(zhàn)斗機(jī)啊這個新同學(xué)?!?/p>
許呦被他奇怪的形容詞逗樂,啞然失笑后,又默默地說,“我當(dāng)然記得。”
而且記得非常清楚。
謝辭驚訝了,“你記得?”
“你和宋一帆拿著雨傘在我旁邊鬧來鬧去,還踩了我一腳,撞翻我桌子,把我手電筒撞到地上摔壞了?!?/p>
謝辭聽得笑吟吟,“噢,還有呢?”
她神色開始變得不自在,“好像沒了,其他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p>
謝辭篤定道:“你肯定記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