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離安排好人后便也進(jìn)屋內(nèi)向?qū)幓材麄儓笮拧?/p>
“王爺,朔離已將薛家安全帶至慈安寺,張綻并沒背叛薛小姐,屬下不日便歸來。”
言簡意賅,朔離將信發(fā)出后便著手去安排與薛扶清相見的事了。
“張綻,你說說那夜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此時“周敬安”正坐在張綻屋內(nèi)問話。
“昏迷多日”的張綻此時終于醒了過來,但張綻傷重,此時仍下不了床。
張綻面色發(fā)白、聲音虛弱回道:“我當(dāng)時已將藥下在了薛家人的飯菜中,因此獄卒來稟報四方侯他們腹痛不止、口吐白沫的時候我并沒懷疑,直接便帶著將軍安排的幾位士兵一起進(jìn)去了。
我過去時看見侯夫人和林淳月都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四方侯父子雖在掙扎但也癱軟在地上,所以便毫無顧忌地打開牢門進(jìn)去了,誰知等我走到里面,四方侯卻忽然從背后躍起對我進(jìn)行了偷襲,我一時不察被打了一掌,反應(yīng)過來便與他斗在了一起?!?/p>
“周敬安”對張綻的說法半信半疑“這么說他沒中毒?”
張綻搖了搖頭“不,他中毒了,可能是他們吃的比較少所以毒發(fā)時間慢?!?/p>
“四方侯雖中了毒,但他征戰(zhàn)多年,是真刀實槍練出來的,我也只能勉強(qiáng)抵抗,那些一同進(jìn)去的士兵見四方侯沒事便趕緊拔劍想幫我,但還未等他們走近,躺在地上的薛扶南竟也起來了”張綻嘆了口氣“他們那里是薛扶南的對手,不消片刻便被薛扶南都?xì)⒘?,薛扶南加入進(jìn)來我立馬便出了下風(fēng),轉(zhuǎn)眼間身上便多了許多劍傷,沒辦法再拖下去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于是我只能將火燭打倒,拖些時間,他們不想葬身火海便只能趕緊停手?!?/p>
“那他們?yōu)楹芜€是死在了牢獄里?”“周敬安”冷冷問道。
莫非這尸體是假的?
張綻此刻卻笑了出來“四方侯和薛扶南雖勉力支撐但他們各自的夫人莫心嵐和林淳月都死了啊,世人皆知薛家父子與自己的妻子恩愛甚篤,他們的妻子死了,他們自己當(dāng)然也不愿離開,更何況他們與我打斗這么久早就是強(qiáng)弩之末了,最后時刻我們誰也逃不出去,但或許是上天垂憐,我倒下的地方有個遮擋物,沒讓我葬身于火海?!?/p>
張綻語氣又低落下來“但這身傷,我往后怕是難以再上戰(zhàn)場了?!?/p>
“周敬安”了解了始末,眉宇間隱隱透出些愉悅,張綻躺了這么久才醒,想來身上這些怕是也廢了,薛家人死了,留他一命也不足為懼。
“周敬安”本是想將張綻一同殺了的,但現(xiàn)在他忽又覺得留他一命似乎也是種樂趣。
他還是佯裝寬慰道:“你的功績我自會向陛下稟報,定不會虧待你的,往后你便安心留在玉京吧。”
張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但開口卻是感激道:“張綻多謝將軍,若無將軍,張綻此刻怕是也不能躺在這里了。”
“周敬安”嘆息一聲“與我有何關(guān)系?是你福大命大,這是你的福報,你好好養(yǎng)傷吧,我便先走了”說話語氣平淡無奇,毫無半分擔(dān)憂之感。
張綻是生是死他根本不在乎。
張綻動了動,似是無法起身,額間冒出了冷汗“屬下行動不便,只能在這里恭送將軍了?!?/p>
“周敬安”擺擺手體恤道:“無事,你好好躺著吧?!?/p>
隨即便大步離開了。
“周敬安”走后張綻的神色一瞬間冷淡下來,“他走了?”
真安點頭稱是。
張綻吩咐道:“接下來的時間我都要養(yǎng)傷,不再見客了?!?/p>
“我明白了”真安轉(zhuǎn)身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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