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你們聽聽外面那些話,他們都傳成什么樣了,還有陛下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苓霜,慎言”沈竹燁微皺了眉,怎可如此妄議陛下。
“兄長,我只是一女兒家,不懂朝堂那些斗爭,但扶凜此事我真是不明白,無論從朝政還是從親緣來說,陛下都不應該是這般態(tài)度!”
“苓霜!”沈閑林沉了聲“不要再說了?!?/p>
“爹!”沈苓霜叫了一聲,隨即用筷子用力剁著碗中的飯,以示她的不滿。
“苓霜,如今的形勢著實詭異,誰都猜不準陛下到底是何態(tài)度,更何況我們壓根見不著陛下,爹也不好幫忙說情”沈竹燁溫和的聲音傳來,安慰著沈苓霜“別擔心了,你看侯府都沒動靜,他們肯定是知道什么的?!?/p>
沈閑林一直都有關注著侯府,但他們歸京這么久了,既沒因皇后太子之事鬧,也沒因薛扶凜之事自亂陣腳,也就薛扶南昨日去了宮中求見陛下,但回來后侯府更是閉門不出,全然不受外界言論影響,如此不聲不響必然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竹燁,明日起沈府也閉門,減少外出,侯府有此決定定然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我們什么都不知便不要隨意插手,別好心辦了壞事?!?/p>
“是,我一會便去吩咐”沈竹燁回道。
“爹,你的意思是侯府可能有了扶凜的消息?”沈苓霜急切道。
“這也是我的猜測,侯府眾人對玉容將軍的寵愛人盡皆知,她失蹤這么久,侯府除了去邊境尋找便沒什么動作,他們沒找到人不可能不著急,所以玉容將軍應當是與他們取得聯(lián)系了”沈閑林分析道。
沈竹燁聽完沈閑林的話也很贊同“沒錯,而且玉容將軍失蹤的節(jié)點這么巧妙,很難不保證她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才沒有現(xiàn)身,我反倒覺得那指認玉容將軍的‘周敬安’更值得懷疑?!?/p>
“苓霜,后面的日子玉京可能會不安定,這些時日你便盡量留在府中不要出去了,你與扶凜妹妹的關系好,切莫被盯上反倒拖了扶凜妹妹的后腿”沈竹燁囑咐道。
他這妹妹滿心滿眼都是薛扶凜,若不用薛扶凜來警告她,她怕是壓根不會聽。
沈苓霜皺了皺眉,嚷道:“知道了知道了,只要扶凜是安全的便好,我不會去添亂的,我乖乖待在府里,不讓你們操心。”
沈竹燁眼里帶著調笑“嗯,不添亂?!?/p>
這邊沈府其樂融融,但慈安寺中皇后母子卻氣氛沉重。
“母后,父皇怎么了?”傅聽鈺問道。
傅聽鈺年紀雖不大,但他自小便以太子的標準來培養(yǎng),面對這些變故他并不顯慌張,只是還不懂得這其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薛扶清伸手撫過傅聽鈺的頭發(fā),將他拉坐下來,她的余光掃過四周冷聲道:“都退下吧。”
服侍的宮人點頭退下。
傅延雖將他們遣至慈安寺但并沒有削減他們的吃穿用度和侍女宮人,一切都是皇后太子的規(guī)制,照料的宮人也是從前便服侍他們信得過的人,并沒有委屈他們。
“鈺兒,你如今能擔得起一國之任嗎?”薛扶清語重心長道。
“母后……”傅聽鈺對于薛扶清的話感到詫異。
“告訴母后”薛扶清聲音沉沉。
“我想……我可以,我可以承擔這個責任!”傅聽鈺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