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閑林好歹是吏部尚書,對牢獄里的路線還是很熟悉的,他輕易便找到了位置,來到了關(guān)押薛家的那個牢房。
他剛一露面四方侯就看見他了。
四方侯趕緊站起來走到門框邊看著他。
等到沈閑林走近,四方侯便趕緊問道:“你來做什么?難不成外面出什么事了?”
沈閑林見他們?nèi)叶己涟l(fā)無損搖了搖頭道:“外面沒出事,是我們這些人擔心你們,商討了一番決定今夜來看看你們。”
四方侯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你們真是”四方侯嘆了口氣“他們不知道情況,你也不知道嗎?我當時不是告訴了你不要摻和這事,保全自身嗎,你怎么不告訴她們,竟還自己親自來了?此時正是風口浪尖,你我兩家交好,我可不想拖累了你們?!?/p>
沈閑林卻是冷哼一聲“我哪里就知道情況了?我可謂是一問三不知,你們也是不把話說明白,讓我們這些不知情的干著急,什么話都別說了,你就告訴我,你們打的什么算盤,發(fā)生了什么,我出去告訴他們也好安心?!?/p>
四方侯思索一番道:“不管傳出什么消息,薛家都不會有事,你們不要大驚小怪,我們自有對策?!?/p>
沈閑林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我便寬心多了,我家那丫頭成日在家里擔心的緊,弄得我心里也不踏實?!?/p>
四方侯笑了笑“嗨呀,苓霜那丫頭。”
“還有呢?其中內(nèi)情你們可知,扶凜那邊是不是有消息了?”沈閑林繼續(xù)問道。
“我們也不甚清楚其中內(nèi)情,但寧兒那邊的確有消息了,陛下那邊你們也別再去求見,閉門不出,保全自身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幫助,剩下的便交給我們薛家吧”四方侯沉聲吩咐道。
“陛下那邊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這樣了?”沈閑林真是不理解,也不知道原因。
“陛下那邊我們也不甚清楚,可能清楚情況的只有扶凜,你們見機行事,只要記得該出手時出手便可?!?/p>
沈閑林還想再問什么,但他聽到了劍擊墻壁的聲音,這是先前進來時張綻同他約好的,聽到這個聲音必須出來。
“沒時間了,我必須得走了,你們定要保重好自己!”
“快走吧,別再來了啊,聽到消息也別慌!”四方侯趁著最后的時間喊道,他真怕他們到時候弄出點什么,這群老家伙穩(wěn)不住,那可就招笑話了。
沈閑林走后,四方侯便又坐了回去。
“爹,說得這么清楚了,應當不會出事了吧?”方才沈閑林與四方侯說話時薛扶南他們便醒了。
“好歹做了這么多年官,都說這么清楚了若他們還不懂,也別在官場上混了,早早辭官歸家吧”四方侯不屑道。
“人家那還不是關(guān)心我們薛家,你這說的什么話”莫心嵐就見不得四方侯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明明心里就高興,還要故意在這里這么說。
患難見真情,遇上這種事人人都巴不得避著走,平日里除了沈家,不見有什么人與他們家關(guān)系好,現(xiàn)在出了事卻有這么多人擔心他們,什么都不清楚的情況下,還不惜冒著風險來看他們,這份情誼將來薛家必會銘記。
“不過他們來這么一遭也好,省得一個知情的人都沒有,到時候出了事引得朝中動蕩,沈閑林好歹還是尚書,是重臣,他的話還是有分量的”四方侯說道。
沈閑林緊忙跑出來,剛到門口便被張綻拉住帶到陰暗處去。
“快走”張綻悄聲道:“周敬安來了,從那邊走。”
張綻給沈閑林指了個方向,便趕緊又回到牢獄門口。
沈閑林精神緊惕,全身繃緊,立馬往張綻指的方向離去。
周敬安,若被此人撞見,必會惹一身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沈閑林還有一種直覺,若被撞見,恐會打亂薛家的計劃,也會牽連張綻。
“張綻,今夜可有什么人來了?”聲音傳來“周敬安”緩緩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