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麻煩您了。”
御醫(yī)擺擺手,這本就是他職責(zé)所在。
一夜過去,陳豐干脆沒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住在了張綻的府里,這自然又遭到了張綻身邊那位小廝的嘟囔。
“我們將軍都沒事了,居然還賴在這里不走,真是厚臉皮!”
“別說了,還是陳將軍救了我們將軍呢,他住在這里多半也是擔(dān)心我們將軍?!?/p>
“小六,你怎么還幫著外人說話呢,你忘了先前他還與將軍分道揚鑣了嗎!”真安不滿道。
真安便是那小廝的名字。
“安哥,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想啊人心都是肉長的,陳將軍與我們將軍一起共事那么多年,就算割袍斷義了,那也不能毫無半分同感情啊,你說是不是?”
真安想了想,覺得小六說得也不無道理,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哪能說斷就斷但他仍舊嘴硬道:“反正我不喜歡他,他愛留在這里就留在這里吧,只要別吵著我們將軍就行!”
小六知道真安這是理虧了,嘿嘿笑道:“安哥,我們?nèi)タ纯磳④娦蚜藳],去給將軍弄點粥熬點藥喝。”
真安點點頭“好,我們走吧?!?/p>
真安是張綻在路上撿回來的,一直被張綻帶在身邊,沒經(jīng)歷多少事情,還有些天真。
“周敬安”一直到辰時才回到府中,所有的人都被找出來了,薛家全家都葬身火海,但“周敬安”卻不敢相信當(dāng)真這么輕易,他擔(dān)心是薛家人假死脫身,還找了仵作來驗尸,仵作卻在他們身體中查出中了毒。
“周敬安”這才勉強相信,看來先前那獄卒說的是真的,薛家人當(dāng)真是中了毒張綻才進去的,只是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張綻沒能及時出來,還讓牢獄走了水。
薛家人的尸身還有仵作的結(jié)果都擺在眼前,這下“周敬安”不得不相信四方侯、薛家,是真的都死了,他都有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怎么一切會如此順利,難道連上天都在幫他嗎?
不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還得等張綻醒了再去問話。
累了一夜,“周敬安”也有些累了,有些困倦,他躺下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已是下午了。
“張綻醒了嗎?”方整理好自己“周敬安”便想起此事詢問道。
“回大人,還沒醒,張將軍在火海中得以逃生,一時半會怕是沒那么容易醒來?!?/p>
“周敬安”想了想點點頭“也是,那你時刻關(guān)注著動向,若他醒了立即告訴我。”
“是,大人?!?/p>
“周敬安”端起燕窩羹喝了一口,他如今心情頗好,薛家人都死了,他也算大功一件,赤國這邊沒了四方侯威脅大大減小,想來過不了多久,他們便能完成任務(wù),順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