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詩的聲音飄入旖旎的房間里,叫醒了剛剛沉溺的女人,程樂然側(cè)過臉看向那扇門,她拉過床上的毯子,蓋在自己的上半身,又將自己的腿纏繞到男人的脖頸上,不準(zhǔn)他離開。
幾乎是瞬間,沈澤森就知道了她的打算。
似乎并不介意被對方利用,他繼續(xù)埋頭舔舐著他的洋桔梗,從花瓣到花心,極盡溫柔,甚至雙手不斷安撫著對方發(fā)抖的大腿。
門沒有鎖,江韻詩等不及了,急切焦躁地擰開了那扇門,還在加籌碼:
“程樂然,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不是缺錢嗎?告訴我,到底你看見誰和沈澤…”
落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側(cè)影,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褲,正跪在純白色的羊毛毯上,那利落的下頜線埋在女人的腿間,在聽見開門聲后,不悅地看向門外之人,將毛毯蓋住在她眼里一晃而過的大腿。
床上的人小腿還搭在男人抬起身的肩膀上,腳趾上的紅色指甲油格外刺眼,但更刺眼的是那張床上,躺在床邊的女人,側(cè)過來看她的臉。
那張在情欲中洋溢著諷刺,嘲笑,勝利的臉,程樂然的臉。
她微微撐起上半身,毛毯微微下落,露出她肩頭上的吻痕。她拉著毛毯,圍著自己的身體,像裹著一條長浴巾,將小腿往后收,腳趾正好踩在男人利落干凈的下頜線上,將他的臉微微推開。
對方卻也不惱,反而握住了她的腳,低頭親吻了一下那白凈的腳背,便站起身。
這幅畫面簡直難以置信。
江韻詩哪里見過沈澤森那么卑微的模樣,上位者向來是被服務(wù)的,他們只需要顧忌自己的感受,從來不需要取悅誰,更別說這么“屈尊”地跪在地上,為女人口交,甚至任由女人將腳踩在他的下巴上,還溫柔地親吻。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江韻詩氣急敗壞,早就忘了自己在誰的場地:
“程樂然,沈煜不會放過你的?!?/p>
程樂然輕飄飄地站起身,站在沈澤森的身后,只露出一個腦袋,故作嬌嗔:
“澤森,她好兇。大哥為什么會不放過我,澤森你可要幫我,我好怕?!?/p>
說罷,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語氣又柔又嬌,有著情欲滋潤下的風(fēng)情,但程樂然那張?zhí)匠鲱^來又純又媚的臉上,卻絲毫不見恐懼和柔軟,只有一副自上而下的睥睨。
江韻詩被這副神情刺激得歇斯底里:
“程樂然你裝什么裝?你這個生下來就只會勾引人的賤胚子。澤森,你別被騙了,她就是為了錢不擇手段,跟大哥后還接近你,想要接機攀上沈家,都是她的墊腳石。”
可程樂然卻歪了歪頭,說出了讓江韻詩更加接受不了的話:
“可我從來沒有跟過大哥呀,對吧,澤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