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沈澤森,一眼就看見發(fā)呆的女孩。程樂然嘴里正叼著吸管,小臉鼓鼓的,含著一口綠豆沙,似乎是懶得吞,百無聊賴地盯著墻壁上的電視機,看著古早的瓊瑤劇。
如果程樂然沒有出現(xiàn),他或許能做得到所謂的坦然和所謂的豁達。
可惜她來了。
人群中的那一眼,讓他永遠也無法坦然接受她的選擇。倘若女孩真的選擇了別人,選擇了離去,他就像被抽骨扒皮,不再成人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掠食者怎么肯松口,怎么肯放走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獵物。
就像現(xiàn)在,他忍不住大步向前,摟住還未回神的女孩,深深吻了下去。他奪走她嘴里的清甜,輕咬她溫熱的舌尖,與她交換著呼吸。
他后知后覺,他竟然這么想她。
那被壓抑進夢境里的思念,在觸碰到她的瞬間,火山爆發(fā)。
他是真的好想她。
兩日送外賣的工資,還要加上高溫補貼,才勉強夠C市快捷酒店的房費。盡管女孩一言不發(fā),表情沒有絲毫怨念,但沈澤森卻明白,自己又一次讓程樂然“吃了苦”。
還好選的酒店比較新,床品也算干凈。
三個小時,能做的不多,能說的更不多。
一進門,兩個人就擁吻在一起,沈澤森各方面都硬得嚇人。他一把把女孩抱起,抵在門板上,一邊揉搓著女孩挺俏的屁股,一邊低頭啃咬著女孩的粉唇。
意料之中。
程樂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真的像被下了蠱,總是情不自禁把自己送到沈澤森的面前,任由他采摘。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各懷心事的少男少女,沉溺在熟悉的氣息和體溫里,不斷交融。
可眼前的人也是陌生的。
黑色的短發(fā),小麥色的肌膚,更加具有力量的手臂,還有對待她的急不可耐,這些都是陌生的。就好像他也等不及了,就好像他也在觸碰的瞬間就失控,就好像他也變成了她的俘虜。
曾經(jīng)在前戲里慢條斯理,游刃有余的男孩,現(xiàn)在像剛開葷的愣頭青,一個勁地把她往懷里壓,恨不得把她揉到身體里去。
而且,還有怪異的沉默。
沈澤森比程樂然還要介意那一次網(wǎng)吧的事件。他至今還會夢見女孩哭腫的雙眼,顫顫巍巍的小腿肚,哭訴著他的惡行。夢里的他一邊可恥地硬了,一邊揪心地難過。
所以再次面對她的時候,他竟然不敢開口,生怕任何一句話,會再讓女孩掉眼淚。
在沉默中,程樂然汲取著專屬于沈澤森的氣味,男性荷爾蒙伴隨著汗液,卻并不難聞,反而讓她有奇異的安心感,仿佛一艘小船終于靠岸。也許她是一個天生的奴隸,愛欲的奴隸,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她只是憑借著內(nèi)心的感覺,一次又一次靠近,就像磁鐵一般,不由自主,無法控制,總是在回神的一刻,已經(jīng)來到了沈澤森的身邊。
她不得不承認,她眷戀著他的懷抱,他的親吻,他的觸碰,以及他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