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到外,從下至上,那奪去人呼吸的疼痛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此刻,程樂然就像被男人綁在了鐵軌上,任由疾馳而過的火車來回碾壓。
異物感與撕裂感讓程樂然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不停在心里默念——放松放松放松——但根本無濟于事,在男人這么狠絕的進(jìn)出里,哪有可能放松得下來。
越痛越緊,越緊越兇。
只因如今的沈澤森,早已體會不到異常,似乎腫脹才是他習(xí)以為常的快感。
他沒有時間盯著兩人交合的地方,他要把每一秒都用在觀察程樂然的神情上,幾乎要把她看穿。沈澤森此時此刻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顏色。
是什么顏色才會那么一走了之,什么消息也沒有留,又在現(xiàn)在這么憑空出現(xiàn),闖進(jìn)他的生活。
就在他要甘心在地獄里當(dāng)孤魂野鬼時,出現(xiàn)在婚禮上,甚至勾引他。
這就是她在外六年學(xué)會的嗎?她也曾用這樣的方式,取悅著別人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沈澤森大腦幾乎痛得要爆炸,心臟更是隨著太陽穴的抽動,一點點被擠壓被拉扯。他胸悶氣短,忍不住再次開口,與身下的女人刀刃相見:
“你的男朋友都知道你這么浪嗎?連屁眼都給人操。他干過你這里嗎?知道你這兒多么銷魂嗎?”
程樂然又脹又痛,哪里說得出話來,更何況她簡直覺得莫名其妙,什么男朋友,還都什么都。但疼痛也使她的大腦格外清醒,遠(yuǎn)離了愛欲的影響,她在這段話里,找到了阿克琉斯之踵。
她咬牙切齒:
“多謝沈總夸獎,原來這么多年,沈總還惦記著我這兒,念念不忘?!?/p>
身后向來吃軟不吃硬的男人撞得更狠了,女孩的眼淚已經(jīng)飆了出來,可偏偏還是不肯服軟。
沈澤森的電話,沈澤森的評價,沈澤森的冷漠,把程樂然傷得遍體鱗傷,而如今,學(xué)會錙銖必報的女人,不再只會默默承受這種強制,不會再像當(dāng)初那般求饒,反正一切都是徒勞。
既然我不痛快,你也別痛快吧。
明明痛得要死,程樂然卻更加用力夾著那根龐大的灼熱,讓沈澤森倒吸一口氣,終于在隧道里寸步難行。
“程樂然,你當(dāng)我真收拾不了你?”
——程樂然,你當(dāng)我真舍不得?
三年性虐的經(jīng)歷,嗜血的男人早就不是當(dāng)初不過只是惡劣一些的男孩,他太明白如何整治不聽話的狗了,尤其是那些所謂的硬骨頭。
是啊,曾與職業(yè)殺手肉搏的男人,力氣得有多大,才能活到今天這副模樣。
只見沈澤森青筋突起的手背,稍微用力,往兩側(cè)掰開,身下的女人就切身感受到撕扯的疼痛。那里的夾力,怎么可能比得過男人的手勁和腰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