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2頁）

——砰。

“程樂然，程樂然，然然，然然?！?/p>

程樂然被男人叫醒，睜開眼看到那張與夢里一模一樣的臉，瞳孔收縮，下意識把他往后推。

飛機(jī)上，沈澤森踉蹌了一步，有空乘剛要靠近，他卻已經(jīng)站直，回頭讓人去拿一杯熱牛奶和熱毛巾。

窩在座位里的女人眼神里的驚恐還沒有消退，淚痕和水痕都在嬌嫩細(xì)膩的臉上留下了印記，像受了驚的小兔子，眼睛紅紅的，如果她有尾巴，也一定立刻縮成了一團(tuán)。

“做噩夢了？先喝點牛奶。”

程樂然沒敢與男人對視，接過了奶，捧在手心，小口小口的抿，似乎還沒從剛剛的夢魘中走出來。直到男人拿走了牛奶杯，用溫?zé)岬拿磔p輕擦拭她的小臉時，她才慢慢吞吞地抬頭看了一眼，眼底的恐懼逐漸消散。

“吃點東西？”

點點頭。

一旁沈煜，用余光看著兩個人，接過空乘送來的紅酒，晃了晃杯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美人莞爾，讓旁人忍不住心臟漏了半拍。

程樂然不知道為什么，在高空云間隱隱有些不安，直到飛機(jī)落地，她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加長林肯里，察覺到他人的目光，程樂然下意識又往沈澤森身上貼了貼，這些小動作又不知怎么觸動到了沈煜的笑點，他仰頭大笑，卻因為生得過于完美，沒有人會覺得這有什么不雅，反而目光忍不住在那張臉上停留。

之后的程樂然，大概體會到了當(dāng)初沈澤森第一次上硯山的心情。

饒是見過世面的程樂然，也不得不為眼前建立在山巔，幾座塔尖高高聳立的哥特式建筑震撼。

暗綠色的藤蔓纏繞攀爬，覆蓋著一部分暗灰色的石墻，陰雨中，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撲面而來。

但讓程樂然更意外的是，里面的設(shè)施卻都非?，F(xiàn)代，甚至有些過于現(xiàn)代。而最夸張的是，她進(jìn)門的時候，真的見到了兩排身著黑衣的人，對他們鞠躬，直到他們步入正廳，才起身。

被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程樂然都感到一絲局促。沈煜沒有管任何人，坐電梯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沈澤森則把女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準(zhǔn)確來說，是沈澤森曾經(jīng)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