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袋點點頭。
懷里的女人這么簡單點點頭,沈澤森就心都化了,剛剛的憤懣與焦躁都煙消云散。
“尖牙利嘴的小狗。”沈澤森帶著笑,卻沒有夾帶任何旖旎,更沒有表達任何侮辱的意思。
小腦袋繼續(xù)點點頭。
“愛哭包?!蹦腥嗣嗣^頂有些上翹的碎發(fā),又揉了揉。
小腦袋搖搖頭。
“那就不要哭了,乖一點,快睡覺?!?/p>
小腦袋點點頭。
程樂然被一下一下擼著腦袋,掌心的溫度順著發(fā)絲一點點傳遞到她的心底,可一閉眼都是沈澤森全身是血的畫面。那是她多年來的夢魘,她最怕見到的第五個盒子。
小腦袋往懷里躲啊躲,縮啊縮。沈澤森有些無奈,將藏匿在懷里的小女孩單手抱出來,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親吻她的頭頂,手輕輕拍著她的脊背。
可程樂然還是沒有睡著,哪怕閉著眼,沈澤森也能一眼看出來。男人帶著公主殿下微微往下躺,將人側過身,面對面,吻了上去。
沈澤森按住了女孩的后腦勺,舌頭靈活地敲開她的齒縫,舔著她的上顎,然后追尋著她的小舌尖,不斷纏綿廝磨。他吻的不算太有侵略性,故意放慢了步調,將難得一見的溫柔全部注入進這一個綿長的吻里,安撫著程樂然受驚的心。
想要不沉迷太難了。
尤其是,兩人靜靜躺在床上,互相依偎,就像多年前一樣,哪怕爭吵,到最后,無論對錯,總是沈澤森認錯,因為舍不得看見女孩紅腫的眼皮。
“別哭了,然然,我的錯。”
一邊低哄,一邊親吻,程樂然脊椎發(fā)麻,手死死捏住男人胸前的衣襟,在密密麻麻的吻里漸漸忘卻了那些困擾她多年的夢,腦子里全部只剩沈澤森帶來的溫度與柔軟。
這個人真奇怪,很溫柔也很冷漠,很毒舌也很溫暖,總是很兇又總是退讓。但果然,他還是她的沈澤森吧。
女人的小手按在男人的胸肌上,感受著鮮活的生命,強而有力的心跳。
是啊,活著的,程樂然為數(shù)不多,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家人,也是她締結了新血脈的愛人。
沈澤森,你知道嗎,自私的我偷走了你的種子,在遙遠的P國種下了一顆小樹苗,我和你的小樹苗。
你會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