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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小樽,天狗山頂,俯瞰下去,萬家燈火在白夜中如星光閃爍。
可現(xiàn)在,穿成一個大雪球的女人,看著跪在地下,一身深灰色西裝,胸口還別著一朵洋桔梗,全副武裝的完美男人,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踩著雪地靴的小腳用力踢了一下男人的膝蓋,堂堂的沈氏總裁就這么咯噔,臥倒在了雪地里。周圍的黑衣男子聞聲剛準備向前,看見眼前的場面都瞬間面紅耳赤,肩膀不斷抖動,似乎再憋下去就要窒息。
程樂然踢完人,轉身就走,理都不理身后狼狽倒地的男人,但誰也沒看見,此刻她的眼睛笑成了兩條縫。
這是第四次,沈澤森向自己求婚。
但不管怎么樣,好歹讓她穿漂亮一點吧!憑什么他西裝革履而自己裹著大棉襖,連妝都沒有!
沈澤森已經(jīng)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三步化兩步追了上去:
“慢點,然然,別摔跤了?!?/p>
“算了,上來,我背你下去?!?/p>
程樂然也不客氣,就這么順勢趴在男人的后背。她習慣性雙腿夾住他的腰桿,緊緊摟住他的脖頸,習慣性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向前,永遠不忘穩(wěn)穩(wěn)地拖護著背上的自己。
她拍了拍男人黑發(fā)上的六角雪花,然后低頭咬住了某人同樣敏感的耳朵,還故意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察覺到身下人逐漸沉重的呼吸,女人笑開了懷。
“別鬧,然然。”
“今晚我和櫟櫟睡。”
……
“那我也和櫟櫟睡。”
睡熟了的櫟櫟渾然不知為什么一覺醒來,睡在中間的自己睡到了爸爸的左邊,而原來在自己右側的媽媽,躺在了爸爸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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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夏塔,比瑞士更像世外桃源。沿著棧道走到頭,看著傍晚八點的月亮與太陽,一左一右,掛在依然明亮的天空,照亮遠處的冰雪山峰。
“程樂然,你愿意嫁給我嗎?”
女人依偎在他的懷里,將自己裹進他的沖鋒衣,汲取著獨屬于沈澤森的氣息與溫度。煙草與檀木的味道,讓她無比安心,在徒步一天的疲憊下,逐漸墜入夢鄉(xiāng)。
真拿她沒辦法。
沈澤森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黑色沖鋒衣脫下來,裹住懷里的女人,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橫抱起來,慢慢悠悠地走回酒店。
被放到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帶著困意嘟囔:
“腿痛…”
沈澤森看著皺起眉頭的然然,心軟成了一片。用熱毛巾給女人仔細擦拭過身體后,又拿來她放在床頭的身體乳,一邊給她涂抹一邊給她按摩。
“然然,什么時候才愿意嫁給我?!?/p>
可他的然然又睡著了,呼吸平穩(wěn),似乎做了什么好夢,嘴角還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