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衛(wèi)生間,方佳茹在門口等著,等人結(jié)束了,就把程樂然堵在門口:
“澤森哥的女朋友時效最長只有一個月?!?/p>
程樂然無言,人前沈哥人后澤森哥,難怪林浩要戴帽子,是不是頭發(fā)太綠。但又因為是溫室里的玫瑰花,也沒想過幾句話能夠有什么大不了。
“嗯,你也是他的前女友?”
“給你一句忠告,別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他現(xiàn)在對你好,無非是沒有膩,想嘗口新鮮的,等他玩膩了,你什么也不是?!?/p>
程樂然心想,他玩膩了,我也還是我啊,是程樂然啊,怎么什么都不是了?她完全弄不清楚這個邏輯,好聚好散,有什么大不了,兩個人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能做主的,自然有很多無可奈何,但這就是人生啊,哪可能事事順心。
不過她此時此刻倒是好奇起來,反過來打聽:
“澤森他之前有多少女朋友?”
身后王晨琳走來,一臉假笑,陰陽怪氣:
“兩位數(shù),他從不會單身太久,還有的,其實根本算不上,圖個新鮮玩玩而已?!?/p>
程樂然有點煩,看著這兩個比自己高的女孩,還踩著高跟鞋看著自己,滿是挑釁。吃飯時她們眼神里對沈澤森的覬覦,已經(jīng)讓她非常不適,現(xiàn)在對她的惡意,更是張揚跋扈,一時之間沒受過氣的大小姐也懟了回去:
“誰是新鮮?誰是玩玩?難道靠你們兩張嘴?你們都住在沈澤森腦子里?”
小鎮(zhèn)從不缺霸凌的故事,那些無助的女孩無法報警,家長也只會一味責(zé)怪,是她們自己不懂得“為人處事”,老師則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也是人,老師也怕走夜路。那些女孩只能忍氣吞聲,任何的反抗,只會引來更殘酷的暴行。
起初只用忍過推搡辱罵,頂多掉一點頭發(fā),可后面如果惡劣起來,人到了那個環(huán)境,在彼此慫恿包庇下,便真的以為自己是絕對的強者,恃強凌弱的快感讓人上癮。
而女孩摧毀女孩太輕松了。只需要一個手機,只需要一盆水,只需要拉扯她的裙擺和衣裳,只需要一根眼線筆或者一個水瓶。
那無助的女孩,被迫背上蕩婦恥辱,冠以勾引男人的罪行,被拉到女廁所里剝光了衣服,又踩又打,拍下展露臉龐的照片,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只能給為首之人做狗做馬。
這還是輕的。
明明是受害者,明明錯在腳踏兩條船的男孩,但那被蒙在鼓里的女孩,被一群人壓在地板上,四個人拉開她的四肢,讓所謂的正宮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
她拿著裝著污液的礦泉水水瓶,像地獄來的惡魔:
“勾引我男朋友?讓你這個騷逼變臟變臭,看誰還操你?!?/p>
礦泉水瓶的瓶口就這么強行插入了干澀的穴口,骯臟的液體在抽插中被灌入本就嬌弱的甬道。
身為同胞的姐妹,一個是加害者,一個是受害者,她們的人生都在這一刻被毀的徹底,只有那個男孩,能堂堂正正活到最后,把那些女孩拋在腦后,走向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