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送什么呀,你一個女孩子,回來都不安全。”
季言初想都不想就拒絕:“況且夜深了,外面冷得要死,回頭再把你凍感冒了怎么辦?”
說著估摸了下時間,拍了下她的發(fā)頂,催促她:“行了,你上去吧,我也該打車過去了,待會兒怕堵車?!?/p>
他邊把顧挽往樓道那邊推,邊囑咐她:“你去暨安的時候,提前告訴我,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
顧挽被他推到樓梯口,又站那兒不動,回頭看他。
他笑容淺淡,像趕小雞一樣揮手:“回去吧,回去吧?!?/p>
顧挽忍著什么話都沒說,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上樓。走進樓道她就開始跑,一口氣跑到三樓,扒在陽臺上往下看。
季言初等她走后似乎又站了會兒,因為她都上三樓了,他還沒走多遠。
他今天穿的件黑色大衣,身姿修長挺拔,看上去格外俊逸倜儻。
但此刻夜色寂寥,他一個人形單影只地走在路上,只是背影,都彌漫著無盡的孤寂凄涼。
先前盡力壓抑著的不舍又洶涌地冒了上來,顧挽吸了下鼻子,突然拿手機給陶嘉惠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就用最快的語速說:“媽,暨安那位哥哥因為有事來了趟迎江,今晚回去,我想反正我沒幾天也要開學了,能不能跟著他一起回暨安?”
陶嘉慧此刻人還在實驗室里,聽到她的話,稍稍思索了幾秒,有些為難:“行是行,你哥哥那個同學倒也是信得過的人,就怕你跟著又給人家添麻煩……”
不等她說完,顧挽迫不及待的打斷:“哎呀您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給人添麻煩的。”
得到允許,顧挽一顆心快要飛出去了,掛了電話,人就瘋了一樣往樓下沖,深怕追不上。
她‘噔噔噔’的,三步并做兩步跑下樓,結果才一出樓道,之前已經走遠的人也微喘著跑了回來。
兩人在樓下打了個照面,皆是一愣,隨即,又不約而同地失笑。
“差點忘了?!奔狙猿跣χf,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遞給她。
“生日禮物。”
顧挽接過盒子,不由自主地屏息打開。
里面是一條做工精致的鎖骨鏈。
鏈條如銀色流水般細膩順滑,項鏈前端的吊墜,是由許多細鉆拼成的兩個閃耀的字母。
——gw。
顧挽將項鏈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欣喜地看著他:“是我的名字?!?/p>
“不是什么貴重的鏈子,但那兩個字母我覺得很有意思?!奔狙猿躅D了秒,也定定看著她:“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喜歡!”顧挽簡直點頭如搗蒜:“當然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