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干嘛呢,自殘?”
注意到她的舉動,季言初不由失笑。隨即伸了只手過來幫忙,三兩下把圍巾解開,嗔了句:“傻子?!?/p>
兩人本就靠得極近,他說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掃過顧挽的耳廓,像片惡作劇的羽毛在故意撓她癢癢。
顧挽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臉頰邊升騰起的溫度越來越高。
她強裝一臉鎮(zhèn)定,仿佛內(nèi)心從未起過漣漪般,不慌不忙地解下圍巾,將鬢邊亂七八糟的碎發(fā)勾到耳后,暗暗吐了口氣。
隨著她的動作,季言初視線不經(jīng)意一瞥,看到她無心露出來的耳朵,忽地笑了:“你這是凍的還是熱的,怎么耳朵那么紅?”
“……”
顧挽剛放松的呼吸又一窒。
…
一路艱難,好不容易到了游樂場。
上午九點多的時間,游樂場里人還不是很多,顧挽他們前面也才進去兩三組人。
顧挽強迫癥作祟,把上次顧遠害她沒玩穿心的那個劇情又玩了一遍,之前解密過的地方她都記得,不到二十分鐘,她和季言初就出來了,她心里瞬間一下子暢快多了。
之后他們又玩了兩個越獄和生化危機的主題,即便他們只有兩個人,可是配合默契,分工合理,又加上兩個人的邏輯思維及推理能力都很強,很快就摸索出了一套通關(guān)技能,兩次幾乎都是用了不到三十分鐘就“活著”出來了。
連店主都嘆為觀止,還一人附贈了張免費試玩券,說等下次出了新主題的時候,會邀請他倆過來試玩并幫忙找一下bug。
既然沒什么難度挑戰(zhàn)了,顧挽就有點興致缺缺,不想再玩這個了。但今天畢竟是她把季言初約出來的,于是她回頭征詢他的意見問:“言初哥,你還有想玩的嗎?”
季言初閑適地窩在外間沙發(fā)上,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建議性的說:“要不去外面看看,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兒,外面那些我也沒玩過?!?/p>
“好啊。”顧挽欣然答應(yīng),然后扭頭去跟老板結(jié)賬。
她剛把錢包掏出來,季言初就走到了她身后,順手一抽,錢包就到了他的手里。
“老板多少錢?”
顧挽只覺手上一空,回頭看他,就見他已經(jīng)從自己的錢包里抽了幾張鈔票結(jié)完了賬。
然后再把她的錢包往她懷里一扔,問:“外面那些,你有想玩的嗎?”
顧挽對于他搶著付賬的舉動很不滿:“不是說好了我請客嗎?”
季言初笑瞇瞇地推著她的肩,一邊往外走,一邊不以為意的說:“下次吧?下次你再請哥哥玩一次?!?/p>
北城游樂場算是迎江市最大的一個游樂園,里面能玩的項目很多,時間臨近中午,人流量比早上來的時候劇增,他們每玩一個項目都要排老長的隊。
時間大多花在排隊上,估計一天下來,也不玩了幾個項目。
顧挽看著木訥老實,其實膽子大得很,專挑那些刺激要命的項目玩,跳樓機,大擺錘,過山車之類的,但每一個都被季言初以她還太小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