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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瓷背對著門的方向，聽到傭人畢恭畢敬的聲音，身體不自覺地僵硬。

她以為沈如歸是不知道她在這里，碰巧撞上了，他要么轉(zhuǎn)身就走要么直接無視她，結(jié)果竟然過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身后停下，慕瓷僵了幾秒，將劇本攤開，蓋在臉上。

眼不見心不煩。

沈如歸把藥和水杯接過去，“去忙吧。”

傭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慕瓷，似是不放心，但又不敢說什么，“……是?！?/p>

下午兩三點的時間，有太陽，倒是還算暖和。

沈如歸站在慕瓷身邊，用水杯碰了碰她的臉。

“把藥吃了，有事跟你說?！?/p>

“不吃，”慕瓷壓著劇本，把耳朵也蓋住，“不聽?！?/p>

“慕瓷。”

和別人不一樣，沈如歸叫她的名字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帶著笑的戲謔，輕輕緩緩的深沉，拉長尾音的輕佻，清冷淡漠的不屑……等等等等，只是兩個字，不需要任何修飾，就會傳遞出不同的情緒。

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波瀾清凜凜的語調(diào)，像是把她咬在齒間碾。

慕瓷明明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惹得沈如歸不悅，但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熊心豹子膽，不僅毫無收斂，反而更甚。

“我知道我叫慕瓷，我也知道我應(yīng)該有情婦的覺悟，金主任何時候有生理需求我都得乖乖的脫光了衣服張開腿跪在金主面前，”慕瓷說話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故意懶散，破罐子破摔，“但我病了，沒力氣，腦子也不清楚，你看不慣就別看?！?/p>

沈如歸也不廢話，拿開劇本丟到一旁，一手捏著慕瓷的下顎逼她張嘴，把藥喂進去，然后是水。

慕瓷沒設(shè)防，被嗆得差點把五臟六腑咳出來。

土匪！變態(tài)！王八蛋！

她死死瞪著沈如歸，眼尾發(fā)紅，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嗆得。

臉頰有了點血色，不再是病態(tài)的蒼白。

“再瞪，眼睛給你挖出來，”沈如歸冷峻淡漠的深眸沒有半點波瀾。

他的手伸到慕瓷面前。

手心躺著一顆糖果。

慕瓷別開臉，語氣生硬，“我又不是小孩，我不吃糖?！?/p>

沈如歸沒說什么，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輕輕一碾，剝開糖紙，和剛才喂藥一樣，捏著慕瓷的小臉讓她張嘴。

【任何時候，即使六十歲牙都掉光了，你也依然是我的小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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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歸不懂愛一個人的方式，小瓷會慢慢教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