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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燈，手機屏幕上的來電備注：沈如歸。

那股煩躁感更盛。

所以開口就不是什么好話，“你有病？”

“嘖，火氣挺大，”沈如歸笑了笑，不緊不慢，“哦，沒有性生活的男人，晚上十點就睡?！?/p>

慕瓷睡得熟，在被褥里縮成小小一團，沈如歸披了件睡袍走出臥室，關(guān)上門，走廊里開著燈，映著他黑眸里事后的饜足。

“抱歉啊，我沒有這個概念，打擾到陸導休息了?！?/p>

陸川，“……”

隔著半座城市，他也能想象到電話那端的沈如歸是幅什么樣的嘴臉。

陸川被氣笑，諷刺道，“不就是有了個女人，你至于么？用不用再給你送個擴音器拿著站在望江大廈樓頂喊？”

“低調(diào)低調(diào)，”沈如歸點了根煙，“我這個人還是很重義氣的，好兄弟的女人跑了整晚失眠睡不著還得吃藥，我卻在他面前秀恩愛，實在是不忍心啊?！?/p>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兩分鐘后，陸川睜開眼睛，神色冷漠，薄唇微啟，慢慢的，一字一句的：“沈如歸，我操你大爺?！?/p>

沈如歸面帶微笑，“不好意思，我沒有大爺給你操?！?/p>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第一，慕瓷跟著你拍戲不是去受委屈的，上次她就在你的地方被欺負了，她不說我就當不知道，我忙，沒空找你算賬，別再有第二次；第二，你罵兩句就差不多行了，老子都舍不得罵；還有……”

煙霧模糊，沈如歸斂著眸，側(cè)臉輪廓冷冽。

“慕瓷長得跟她有那么點兒相像，但慕瓷是慕瓷，她是她，你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該看的，就別他媽看?！?/p>

沒人知道，三十六歲的陸川，曾經(jīng)有過一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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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賀昭才又去劇組接慕瓷。

表面看著沒什么，還是那一張隨處都能招蜂引蝶的臉，慕瓷偷偷從背后拍了他一巴掌，他瞬間疼得嗷嗷叫，顯然是被揍過。

沈如歸動手從不打臉。

就像那晚，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男人混身是血，但臉上沒有一道痕跡。

“別叫了，”慕瓷捂住賀昭的嘴，如果被方方聽見了會以為她辣手摧花對賀昭做了什么，“誒！那個人，沒死吧？”

賀昭不以為意，“老大有分寸，怎么可能讓他死。”

“那你還……”慕瓷話音收住，目光不善的看著對方，“你耍我？”

賀昭開車，打轉(zhuǎn)方向盤，“老大做事不需要我們擔心，那天晚上叫你去攔，就是想試試你到底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