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了個身子,眼睛瞇著,曬太陽去了。
陳述想到什么,心里一動,低聲問:
“你是不是吃醋了?”
安靜沒回答,眼睛一眨一眨的。
陳述也不等她說話,哼了一聲,更加抱緊她,眼里炫耀,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就是吃醋了,現(xiàn)在緊張我了吧?!?/p>
安靜嗯了一聲。
她閉了閉眼,有氣無力地說。
“陳述,陪我去醫(yī)院?!?/p>
出租車里。
一路上陳述都沉著臉,寡言少語,像是強忍著什么。
醫(yī)院里,他忙個不停,掛號,繳費,拿藥。
安靜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輸液。她低著頭,濃厚的消毒藥水和酒精味道刺激著她鼻尖,她另一只手擱在腿上。
忽然。
有人輕輕的把一張毛毯蓋在她身上,安靜手指動了動,抬眼。與陳述視線相撞,他動作一頓,低聲問:“沒睡?”
安靜點頭:“睡不著了?!?/p>
整個輸液室里都是人,走來走去的。
陳述坐在安靜的旁邊。
他把毛毯壓在她尖瘦的下巴處,細細的撫平,安靜慢慢傾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笑著安慰他:“別生氣了好不好?!?/p>
陳述一提這個就來氣了。
他皺眉教訓她,提高音量:“你自己發(fā)著燒自己不知道么,人不舒服還去上課。你怎么早上不和我說呢。上課難不難受?”
他說到最后眉頭緩下來,聲音漸先,明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