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持詫異地從鏡片后面瞄了他們一眼:“一般去觀音殿,不是求姻緣,就是求生子,你們跑那兒去求事業(yè)學業(yè)?”
他指了指旁邊正在排隊抽簽的隊伍:“求事業(yè)學業(yè)在大雄寶殿這里啊。”
“……”
“……”
季言初側目看了眼旁邊的小和尚,大人的話他無心聽,正自顧自坐在蒲團上,把玩著自己脖子上的那串佛珠。
算了。
季言初簡直哭笑不得。
不能找小和尚“算賬”,又不能當這事兒沒發(fā)生,他很怕顧挽介意。
畢竟,才在他這里住了一晚,就三番五次的被人誤會。他一個大男人倒無所謂,小姑娘臉皮薄,自尊心又強,礙于情面不說,心里指不定該怎么難受了。
他越想,越覺得過意不去。
后來下山的時候,他一個勁兒地寬慰顧挽:“小孩兒哪懂什么姻緣不姻緣的,他只是吃了我的糖,想還我一個人情罷了?!?/p>
“咱倆抽簽時想的都不是那回事,心不誠則不靈,你別太放在心上?!?/p>
顧挽走在前面,始終低著頭,悶悶應著。
從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低落。季言初皺了下眉,小姑娘長大了,心思越來越難猜。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因為這事兒在生氣。
季言初一路上都很忐忑。
直到到了山腳下,他們上了車,提醒顧挽系好安全帶之后,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又佯裝輕松隨意的說:“這就一烏龍事件,咱當個笑話,笑笑就過去了。”
顧挽扭頭看向窗外,直接不搭理他了。
“……”
仿佛自討了個沒趣兒,季言初尷尬地斂了笑,暗暗嘆了口氣。
現在的小姑娘啊,怎么那么難哄?
明明小時候一顆太妃糖就能逗笑的。
顧挽才不管他此刻難不難堪,這人,從山上到山下,就這件事嘮叨了一路,一副生怕與她牽扯不清的模樣。
還有昨天,不遺余力地跟姥姥解釋了一遍又一遍。
“她是妹妹,不可能的?!?/p>
“她年齡太小,現在不適合談這個。”